夜落寒快回到家時,路經一家超市,他給夏蕎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他回去時順道帶回去。
夏蕎聽著電話,想起了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夜落寒每穿著軍裝回家時手裡提著菜提著水果,提著一切家裡需要的生活用品。
她還問過夜落寒: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嗎?大家會以為你是氣管炎的。
夜落寒的回答自然是暖心的,他:“一個男人顧家,別人為什麼要笑話?每個氣管炎的男人,都是疼老婆的,把老婆哄好了,家庭才能太平。”
然而,那個時候,夏蕎還整覺得自己配不上夜落寒。
那時夜落寒的一句話,一直暖著她的心,暖了六年了。
夏蕎看著自己周圍的環境,她對夜落寒:“落寒,家裡應該什麼都不缺,你等放學時去接一下孩子們吧。”
“嗯?”夜落寒挑眉,眼底泛起一絲銳利,“你不在家?”
“嗯。”夏蕎:“我在家也坐不住,到公司了,一會兒你先去接孩子們,我晚些就回去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夜落寒直接問道,手上的方向盤已經打了轉向。
“沒事啊,你別緊張了。”夏蕎溫柔的聲音傳來,“你開車呢,別了,專心開車吧,掛了。”
“那好吧。”夜落寒也掛羚話,他沒有告訴夏蕎,他正在往傅氏趕去,去接她。
突然一輛車從夜落寒要過的丁字路口開過來,夜落寒急忙踩下剎車,可因為對方開的太快,還是撞上了,一眼看見那輛車是方茜的車!
夜落寒挑了挑眉,一雙漆黑的暗眸如同深潭,他坐在車裡似乎沒有下車的準備。
可方茜的車就這樣堵在他的車前。也坐在車裡沒動,似乎也不打算下車,也不打算給他的車挪位置。
兩人坐在各自的車裡,透過擋風玻璃互看。眼睛一個比一個賭氣,一個比一個凌厲。
最終夜落寒還是下車了,他走到輛車相撞的車前,看了一眼,因為他已經將車停了,方茜的車撞上來的,所以撞的還不算太厲害。
夜落寒走到方茜的駕駛座的車窗前,他站下來,方茜的車窗降了下樓,方茜在車裡抬起頭挑起眉看著夜落寒。
“能讓你下車見我一面,也是不容易啊。”方茜諷刺的。
這些,其實方茜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也發了好幾個簡訊,他都沒有理睬,直接將方茜遮蔽了。沒想到方茜竟然用這種方法來逼他和她見面。
“方茜,我們都是大人了,這種孩子的玩兒法太幼稚了。”夜落寒冷漠的。
“你想把我送進監獄,就是不幼稚的玩兒法嗎?”方茜的聲音有些激動。
“……”夜落寒的眸深諳了幾許,他垂在大腿兩側的手微微彎起,他:“你如果幹乾淨淨不做一點兒壞事,誰也不能左右你的自由。”
方茜咬住紅唇,閉上眼睛,將心頭的氣咬在肚子裡,將眼裡的恨藏了起來,可那一臉的悲哀卻也是橫在臉上。
睜開眼睛,方茜:“託你的福,紀檢委‘請’我去喝茶。”
夜落寒沒有話,算是承認了,紀紀檢委“請”方茜去,是他的“功勞。”
“落寒,載到你的手上,我心甘情願,但我,”方茜挑起好看的秀眉望向車窗外的夜落寒,“我要你今晚陪我一晚,不然,我就是死了,什麼都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