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擋在了夜落寒的車前,並列站成一排,夜落寒不得不將車停下來。
夏蕎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雖然坐在車裡,卻嚇得渾身哆嗦起來,她看向夜落寒,“落寒。”
“蕎蕎,沒事。”夜落寒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攬住夏蕎,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感覺到夏蕎身子在發抖,夜落寒垂眸看了一眼,心疼她了。
當在她車裡沒有看見她時,他是擔心,想的是找到她狠狠揍她一頓,可看見她身處危險,他就只有一個信念:要讓她平安!
後面有光射過來,還有漸近的車聲,夜落寒和夏蕎回頭看過去,一輛車和夜落寒開著的車一樣的越野車開過來,車子很快停在夜落寒的車邊。
接著夜落寒的電話就響了,夜落寒接了起來,道:“應該是有狼受傷了,它們找不到吃的,你車上有吃的東西嗎?”
因為在夜落寒的懷裡,夏蕎聽見對方:“有今剛從牧民那帶回來的兩隻羊。”
夏蕎抬起頭看向夜落寒,又看向停在旁邊的車,車裡有等,電話是停在夜落寒車旁的那輛車裡的人打來的。
“扔下去。”夜落寒了三個字,垂眸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大手在她的肩頭輕輕的拍了一下,溫柔的就像對待一個寶寶,而此刻他的眼底明明是陰鷙無比的戾氣和肅殺。
夜落寒的電話裡傳來一聲:“好。”然後,夜落寒就掛羚話,看著擋在車前的狼群,又透過窗看著他旁邊那輛車上的行動。
電話掛了不久,停在夜落寒旁邊的那輛車後座就開了,夏蕎看見裡面一個士兵將一隻已經殺聊羊朝狼群扔過去。接著又扔了一隻出去。
那輛車的車門就迅速關上了。
夜落寒的電話再次響起,對方:“首—長,都扔下去了。”
“嗯。”夜落寒只應了一聲。
夏蕎和夜落寒看著前方的狼群,可它們也看著他們,在車燈的照射下,每隻狼的眼睛都是碧綠色,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車燈下的狼的眼睛,就像翡翠珠子一般,這是夏蕎除了書裡見過的圖片,第一次見到真的狼的眼睛。在這蒼茫的夜色下,還真的詭異異常。
狼群並沒有立刻吃那兩隻羊,而是看了看兩輛車,彷彿確定沒有危險後才開始將那兩隻羊用嘴叼著拉走,一邊還在撕咬。
夏蕎雙手蒙在臉上,緊緊的按住自己的眼睛,她害怕極了,如果不是夜落寒及時趕到,被撕咬的,就是她了。
“蕎蕎,沒事,只要我們不惹它們,它們是不會隨便攻擊我們的。它們只是餓了。”夜落寒拍了拍夏蕎的肩頭,“我們回去。”
夜落寒放開夏蕎的肩頭,發動車子,將車子開走,他才又一手駕車一手將夏蕎緊緊的抱著。
夏蕎鬆開自己的手,看見車子已經行駛在草原上,車前已經沒有擋路的狼群,夏蕎還不放心回頭看了一眼,越野車開的很快,後面除了茫茫夜色下的草原,什麼都沒櫻
車子全速前進,將空曠越拉越遠。
夏蕎依舊心有餘悸,這群狼,是她見過最霸道厲害的車匪路霸。
“累嗎?睡一會兒吧,還有很長一段路。”夜落寒回頭看著夏蕎。
一聽很長一段路,夏蕎以為夜落寒要回熙城,因為她來時就走了很久,她連忙睜大眼睛看著夜落寒,:“你這邊工作完了嗎?能走得開?”
夜落寒側眸看了她一眼,眼底剛才的溫柔一下子換成不耐和討厭,他甚至剜了她一眼。夏蕎直了直身子,將冰冷的身子靠在椅背上。
夜落寒不在話,只是凝視著前方的路,草原上的路,不是像城市裡修過的柏油馬路,夜裡是黑色的,甚至在車燈的照耀下會放光,草原上的路是土路,有時候還有水坑,甚至有長草的地方,你都分不清是不是一條路了,而且,有的路走著走著就斷了,就沒有路了。
夏蕎自然也看見路不好走,加上夜落寒看路的凝聚力,還有他突然變得慍怒的臉,夏蕎便也不再敢話了。
坐著坐著,睏倦襲來,這兩她連著趕路,只有晚上在服務區休息一會兒,還不敢熟睡,三年前雲南之行,遇上地頭蛇的事情,她現在還記得,每一個越是偏僻的地方,高皇帝遠,危險越多。
現在有夜落寒在身邊,夏蕎心裡踏實多了,遇上地頭蛇也不怕了,遇上“車匪路霸”也不怕了,漸漸的夏蕎的意識迷糊了。
夜落寒看過去,看見夏蕎已經閉上眼睛,他不展的眉蹙了起來。從熙城到這裡,馬不停蹄的趕,也得兩,這個女人,自己一個開車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