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漸降臨,方家已經是華燈萬丈,一方游泳池在輝煌的燈光下閃著碧藍的波光,粼粼點點,不禁讓夏蕎想起夜家老宅裡夜傾城的那方游泳池。
那是她見過最奢華的游泳池。
比這個大多了!
“落寒?!”一個紳士模樣的男子走過來,手中端著一個高腳杯,高腳杯裡搖曳著半杯紅色液體。
今天中午她和夜落寒吃西餐,也喝了紅酒,也是透明的高腳杯,可那高腳杯裡的紅酒,真是豔麗,真是好看,而此刻這位紳士模樣的男子的高腳杯裡的紅色液體,在夜色裡看上去,到如一杯血漿。
夏蕎覺得不止噁心,還很駭人。
“你也來了,沒想到方茜能把你請到,看來你們倆關係不一般啊。呵呵,好多年沒見你了,這位是?”那位紳士和夜落寒寒暄一句,看了一眼夏蕎問夜落寒。
夜落寒側眸看了一眼夏蕎,對對方說:“我太太,傅蕎。”夜落寒又給夏蕎介紹道:“我的大學同學,張黎明。”
裝黎明?不能真的黎明嗎?為什麼要假裝?夏蕎心裡這樣嘀咕了一句,表情也沒有多少顏色,只是對張黎明說:“你好。”
“你好。”張黎明伸出手和夏蕎握手,夏蕎將手遞過去,和對方淺淺一握。
“你結婚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通知我們這些好同學?”張黎明做出一副吃驚樣子來和夜落寒說:“都以為你會和方茜是一對呢。”
“……”夏蕎眉挑了一下,不是說夜落寒對方茜只是有過好感,後來因為方茜要嫁給顧明遠報恩,夜落寒就斷了念頭嗎?這不是應該早就斷了的事兒嗎?怎麼還有人提起,再說了,不是說當年沒有多少人知道嗎?
“領了證,還沒有舉辦婚禮,等舉辦婚禮的時候,會邀請你們的。”夜落寒看了一眼夏蕎回答。
“落寒。”
回頭,夏蕎看見喊夜落寒的人是方茜。
方茜走過來,她今天穿著一條黑色抹胸長裙,少了平日裡的幹練,到多了幾分妖嬈嫵媚,化著淡妝,妖嬈嫵媚的同時,卻還一副知性模樣。
夏蕎以為她今天還會穿闊腿褲白襯衣。
幸虧,她換了這條裙子,如果穿她選的那條黑色抹吊帶,就和方茜撞衫了。
“你們來了。歡迎。”方茜一說完便又過來兩個男士,還是穿的就像紳士一樣。
不過穿的再紳士,也是看起來像,在夏蕎眼裡,她的夜落寒是無比可比的。
“喲,這不是那天那位小姐嗎?”過來的兩位看著夏蕎對夜落寒說:“你被這小妞拿下了。”
夏蕎看過去,這才有些印象了,這倆位好像是夜落寒回來那天在火吧和夜落寒一起的那些人。
“她是我太太。”夜落寒臉色微冷,他說:“她叫傅蕎,你們也可以叫她夜太太。”
幾個男士一看夜落寒臉色冷了,連忙在臉上堆上笑容,“落寒的太太啊。那之前……”
說話的夏蕎也認出了,就是那天話最多的那個,夏蕎聽見方茜好像叫他小虎。
那天他是一隻牙沒長齊的小虎,今天他看起來像一隻笑面虎。
樊小虎看著夏蕎說:“夜太太那天和落寒演的什麼戲啊?”
“小虎。”方茜叫了一聲。示意樊小虎不要問不該問的問題。
夜落寒臉色早已冷了,樊小虎看上去還在顧忌夜落寒的,便宛然一笑,想以此來化解尷尬。
夏蕎也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會哭的小媳婦了,這些年她已經長大了,遇到事情能冷靜對待了,她說:“生活不易,有時候也得練練演技。”
夏蕎的意思是說,她和夜落寒那天就是練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