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聽見夜落寒的話,心裡一股暖流,剛才看見他要出門的樣子,她又嚇了一跳。
他離開的時間太長了,長的都給她留下後遺症了。
“夏蕎?”夜落寒叫了一聲,音調上調。
“嗯。”夏蕎睫毛動了動,深深的凝著夜落寒,薄唇微掀,她說:“我其實現在在叫傅蕎。”
夜落寒挑了一下眉,眸光微閃,彷彿對她改了姓有些不可思議。
夜落寒這一表情,夏蕎心底劃過狠狠的憂傷,他把她忘了,忘的乾乾淨淨的,關於她的一切都不記得了嗎?他為她做過那麼多的事兒,都不記得了嗎?
怎麼會這樣,夏蕎真想著一切都是一個噩夢多好!世界上的人都怕做噩夢,此刻夏蕎卻希望夜落寒把她忘了這件事就是一個噩夢,她希望這噩夢醒了,夜落寒就沒事了,就想起她來了,想起他們的寶貝們來了。
想起關於他們之間的一切事情來了。
可夜落寒的眼神明明白白的疑問,他連她改了姓,他連她是徐秀琴的養女都忘了!
當初,徐秀琴和夏薇罵她打她時,他是多憤怒啊,他是多心疼她啊,可此刻,這一點兒,他也忘了。
“落寒,我是夏家的養女,我的生父親傅晉年。”夏蕎沒有多說夏家,及時夏家給她過很多噩夢,可那些都不值一提,到是說到傅晉年,夏蕎覺得傅晉年這個名字會不會對夜落寒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
畢竟他和傅晉年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他曾經恨的想要傅晉年的命,父親的一隻手,到現在連張報紙都拿不起來,也是夜落寒給砍斷的。
可後來,他卻因為她成了傅晉年的女兒而他在傅晉年面前委曲求全,他叫傅晉年“爸,”死皮賴臉的住在傅晉年的屋簷下。
想起那些日子,夏蕎覺得還挺值得懷念,那個時候,也許是夜落寒和傅晉年一生最友好的時候。
“落寒,”夏蕎柔聲問夜落寒道:“你記得傅晉年嗎?你曾經砍掉他的一隻手。”
夜落寒挺好直了一下身子。眉沉的更深。
他的表情,讓夏蕎的眼底劃過一絲失望,她扯了扯嘴角,“看來你把我的親人都忘了,你忘了我爸,可你卻還記得夜傾城。落寒,你記得夜傾城,你不記得夜傾城的事情了嗎?是不是關於我的,你就都自動斷掉了?”
“傅蕎,很是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不記得你了。”夜落寒說著頭疼起來,他用手按住了太陽穴。
“好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夏蕎雙手按在夜落寒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她說:“你以前說過,要重新追我一回,和我談次戀愛,可你一直沒有做到,這一次,你重新愛上我,追我一次,和我談場戀愛,好不好?”
夜落寒幽深的眸子視線落在她淡粉色的唇瓣上,眸中多了一些迷離沉醉,他一把抓住她給他輕輕揉捏太陽穴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他感覺到夏蕎的手好軟,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而且又滑,就像小嬰兒的手一般,可明明夜落寒看見她照顧寶寶們無微不至,下午還聽見暉兒說她給寶寶們洗衣服了,這手卻依舊和剛剝的煮蛋一樣。
“我想不起以前還對你有過什麼承諾,你可以告訴我,我來完成。”
靜默的空氣中,夏蕎凝視著夜落寒,她說:“你一直做的都很好,你說過的,都做到了。”
“是嗎?”夜落寒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深眸凝視著夏蕎,說道:“方茜和我以前就認識,她會不會有我以前這個號碼?”
“什麼?”夏蕎沒太明白夜落寒的話,他們倆的二人世界,他幹嘛突然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還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