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皓辰中午和客戶在中餐廳吃飯,那位張總端著酒杯和紀皓辰碰杯,“紀總,以後我們合作,希望我們能夠共贏。”
紀皓辰端起酒杯,沒有說話,和張總碰了一下便將酒喝了。
張總看見紀皓辰喝了他的酒,便笑盈盈的說:“紀總,我們翔飛那批貨……”
“張總。”紀皓辰抬手示意對方停下話,他說:“我從不在酒桌上談生意,這個你應該知道,一來人喝了酒容易短路,忘記說過的話,給對方留下不守信用的印象,二來酒桌上的人,容易意氣用事。”
“呵呵,”張總笑哈哈的說:“可您只喝了一杯,應該不會醉吧?”
“我是隻喝了一杯,可你多喝了。”紀皓辰起身,拿了外套,“張總,你想要的那批貨,明天帶著合同到我辦公室裡來談。”
張總看見紀皓辰這是要走了,連忙起身相送,“紀總您吃好了嗎?你也沒怎麼吃,不然我們換個地方邊聊再邊吃點兒?”
酒桌無非就是應付生活,這種毫無意義的飯局,紀皓辰本來很討厭,也不屑於,今天實在是心情莫名的不好,就答應了張總出來坐坐,張總也答應他沒有多餘的人,就是兄弟兩聊聊,可出來後紀皓辰發現,這種應付的生活,它永遠只是應付。
突然,樓下靠窗前一個坐著的夜鈴飛出現在眼底,紀皓辰的腳步不由得的頓住。
夜鈴飛和秦漠在一樓的大廳裡吃午餐,秦漠講了一個笑話,她手捂住嘴正在笑,感覺有人看她,她抬眸,一眼看見站在樓梯上的紀皓辰。
“紀總,碰到認識人了?”張總順著紀皓辰的目光看去,在樓下企圖尋找紀皓辰看見的那個目標。
然而,紀皓辰看去的方向,正是一樓座無空席的大廳,是哪個?張總只好看哪個人也正在看紀皓辰。
“怎麼了?”秦漠問著夜鈴飛回頭看去,因為紀皓辰站在樓梯上,秦漠一回頭,便看見了紀皓辰。
“秦漠,你吃好了嗎?”夜鈴飛問秦漠。
秦漠回頭看著夜鈴飛,“吃好了……”
“那我們走吧。”夜鈴飛已經站起來拿起了身後的包,抬步。
秦漠趕緊跟上夜鈴飛,“飛飛,我碰到認識人,打個招呼。”
夜鈴飛知道秦漠說的認識人是紀皓辰,便腳步也不停,只是說:“嗯。”
秦漠聽見夜鈴飛明明說了嗯,這嗯意思就應該是同意等他吧?可是夜鈴給去走的更快了。
看見了紀皓辰,如果打一聲招呼,那就是他的不對了,秦漠只能追了夜鈴飛一步,“飛飛,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
“好。”夜鈴飛說著點頭,人已經走到門口,她掀起門簾走了出去。
秦漠有些奇怪,夜鈴飛平日裡幹什麼都懶洋洋的,就連說話走路都似乎懶得不願意說不願意走,今天這到說的乾脆,走的也堪比跑了。
紀皓辰還站在樓梯上,透過飯店透明的玻璃看見夜鈴飛疾走的身影的纖細身影眼眶裡有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她遠離的每一步都是他心口上的一道裂痕。
秦漠走過來時,紀皓辰已經開始下樓了,秦漠對紀皓辰頷首,“紀先生您也來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