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兩個孩子,我明天搬回來,我們,重新開始。”
傅晉年說了軟話,眉心深鎖,抬步往外走。
“傅晉年!你以為我凌楚均如今還稀罕你嗎?”凌楚均對著傅晉年的背影大喊。
傅晉年轉過身來,“那你為什麼?你既然已經不愛我了,這是為什麼?”
“你忘了,我是個魔鬼,我是喝人血的魔鬼,這是你給我的名詞,我不喝點兒人血,不是枉了你二十多年裡給我的這高評價了?”
“……”傅晉年張開嘴又閉上,看著眼前如同是血魔鬼的女人,他有點兒後悔自己當初那麼強勢,都說一山不容二虎,既然這個女人,他的妻子是一隻母老虎,他為何不能做一隻順從她的小羔羊?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在這世界上他還有一個孩子,他也沒有那特異功能能看見二十多年後今天的局面。
傅晉年頭疼的厲害,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看著眼前強勢到要吃人的女人,他說:“你想看我臣服於你的樣子,好,我便臣服於你!你說!讓我怎麼做?”
“我已經達到目的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看著很爽。”凌楚均說。
傅晉年一步過來,揚起手朝著凌楚均的臉上打過去。
凌楚均瞪大眼睛,聲線陰暗,“你敢動我試試!”
傅晉年的手在空中滯留了片刻,然後重重的落在自己的臉上,他一雙昏暗的眼眸紅的滴血,他說:“楚均,我錯了,你先下令救那個孩子。”
夜落寒告訴過他,夏蕎懷孕了,算算時間,現在已經七個多月了,也算是個危險期了,他心疼的要命,夏蕎懷著孩子被囚禁了七個多月了,而他這個父親,眼睜睜看著綁匪就在眼前,他卻無計可施。
而這個綁匪,是他的妻子,是菲普斯利家族的掌門人,是他生活和事業上最強的,也是唯一的敵手。
面對此刻想要殺了她,卻有不敢動手的傅晉年,凌楚均臉上那種勝利感洋溢在她保養的完好的每一處皺紋中,她說:“你想讓我救她也可以,而且我還能讓雪兒放棄夜落寒。”
“條件呢?”傅晉年顫抖的問。
凌楚均說:“到中國去,你親手殺了那個女人!親手將她的人頭來見我,我就放了你的那個野女兒!”
傅晉年心口顫抖了一下,他終是說道:“你想殺個人,還用得著我這雙手嗎?”她洗手一般都是人血洗的!還在乎到中國殺個女人?
“夜落寒將她保護的很好,起先我是插不進手去,現在嘛,我和他有了交易,他放棄婚姻娶傅雪,換得那對母女的平安,可你現在要救你的野女兒,我就只能和他違約。”
傅晉年的臉就像被冰封了一般,他看了凌楚均很久才說:“行,你先去救那個孩子。”
凌楚均在傅晉年轉身那一刻她的臉有些僵住了。可她還是衝著傅晉年喊了一聲,“夏蕎,對,就是你的野女兒,她懷的還是雙胞胎呢!現在已經七個多月了,稍有不慎,就會動了胎氣,動了胎氣,就會母子……不保。”
傅晉年突然回頭,可片刻,他轉身時那陰狠沉下來,他說:“如果是某個人讓我用你的人頭換雪兒,我會義不容辭的用我的人頭去換。”
話後,傅晉年提步走了出去。
他是冷血的傅晉年,他是玩弄女人的傅晉年,他的雙手站滿過鮮血,他是帶著金手套的劊子手,他不在乎那個給他生過孩子的那個中國女人,卻只在乎她姓凌的母女。
凌楚均狠毒的眸子卻有些水色,剛才她說用那個女人的人頭換夏蕎,傅晉年竟然沒說用自己的換,也沒有太多猶豫就答應了。
傅晉年走出家門,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頭,卻是側眸用餘光看了一眼西邊那棟樓。
一直上了車,走出凌楚均的豪宅,傅晉年才撥通一個電話,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叔叔。”
“怎麼樣?”
“差不多,您拖延的時間剛好。”
“嗯。”傅晉年掛了電話,又撥出一個……
已經有大夫給夏蕎吃了安胎的藥,夏蕎睡在床上,一動不動。
安德魯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夏蕎不知道是幾點了,她只看見窗外的月亮已經掛上樹梢,今夜,是掄圓月。
之前有傭人要給夏蕎拉上窗簾,夏蕎不讓拉,她總覺得夜落寒就在窗外,如果拉上了,夜落寒就看不到她了。
“夜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