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年推門進來,深灰色的中長款風衣披在肩上,一隻手垂在腿邊,一隻手手裡提著一個袋子。
他將袋子給夏蕎遞過去,“蕎蕎,你先喝點兒橙汁。”
夏蕎接過傅晉年遞過來的橙汁,“爸,都說我不渴了,你還非要去給我買。”
“你在飛機也不吃不喝,這怎麼行?”傅晉年說著用剛才提橙汁的那隻手掄了一下肩頭的風衣,然後蹲下身來看著嬰兒車裡坐著的兩個小寶貝,他的臉上露出笑容來,伸手逗兩個小寶貝,“我們寶貝真乖,第一次坐飛機都不哭,真是外公的好外孫。來,叫外公。”
“呵呵,”夏蕎看著傅晉年仍舊俊朗的臉上堆滿慈愛和溫柔,她笑的眼底有淚,這一年裡,她一看見傅晉年就會這樣,一邊感動,一邊流淚。
這樣的父愛,她等了太久,不過,還是等到了!
“爸,我會教他們早早學會叫外公的。”夏蕎伸手扶傅晉年,“您別蹲著了,累的,坐沙發上吧。”
“嗨,不急。”傅晉年起身,夏蕎連忙放下橙汁雙手扶著傅晉年坐在沙發上,傅晉年說:“你先讓他們學會叫爸爸媽媽,這次回來夜落寒看著兩個寶寶這麼可愛,一定會很開心的。”
夏蕎笑著臉上的頓時僵住,眼眶中溢著的那些剛才對父愛感動的淚水一下子從眼眶中消失不見了。
她的臉上,眼裡都是冷漠。
傅晉年垂眸看著夏蕎,鼻孔微微嘆出一口氣,“蕎蕎,其實夜落寒他……”
“好了爸,”夏蕎索性都皺起了眉,“不說他可以嗎?”
傅晉年還想說什麼的,從裡屋的茶水間裡出來一箇中年女人,手中拿著兩個奶瓶,朝他們走過來,“傅先生,傅小姐。”
“嗯。”夏蕎應了一聲,接過中年女人手中的其中一個奶瓶遞給傅晉年,一邊去抱其中的一個寶寶,一邊對傅晉年說:“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和您頂嘴氣您的。”
“你和爸還說這話,爸才不會生氣,爸就當你是青春叛逆期呢,我還享受著呢。呵呵。”
夏蕎已經抱起其中一個寶寶來,看著傅晉年臉上會心的笑容,她的臉僵了片刻,卻是笑了,她將懷中的小寶貝放在腿上,讓小寶貝靠著她的懷抱坐好,她接過傅晉年手中的奶瓶,委屈的說:“您說的我心裡更不好受了。”
“呵呵。”傅晉年笑了一聲,又接過中年女人手中的另一個奶瓶,對夏蕎說:“爸就想把錯過你的每一個生長階段的日子都找到,感受一下。”
中年女人抱起另一個寶寶,坐在夏蕎的另一邊,伸手探過傅晉年手中的那個奶瓶給另一個寶寶喂起來。
傅晉年一臉慈愛的撫摩著夏蕎懷裡的這個寶寶的小腳丫,“爸想到你的幼年,童年,青年,都覺得對不起你。”
夏蕎眼眶紅了,這一年裡,儘管她對傅晉年說過自己的幼年童年青年都很好,可傅晉年不信,早就查到了她成長的每一個階段,無論是小時候像個小叫花子,還是大學裡被人陷害冤枉的事情,傅晉年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成長的痛和傷她早就忘了,她只是心疼傅晉年對她的心疼。
孩子吃飽後,夏蕎和保姆帶著孩子在地上練習一會兒走路,傅晉年接到電話說是接他們的車到了。
傅晉年將手機裝進兜裡,對夏蕎說:“蕎蕎,車到了,我們走吧。”
夏蕎和保姆陳嫂將剛將寶寶放進嬰兒車裡,貴賓室的門就開了,紀皓辰高大的身影從門口進來。
他蹲下身,先對嬰兒車裡的兩個小寶貝逗了一番,才站起來對傅晉年和夏蕎說:“叔叔,蕎蕎,可以走了嗎?”
“可以。”傅晉年應了紀皓辰一句,掄了掄身上披著的風衣,對夏蕎說:“蕎蕎,走吧。”
夏蕎幫傅晉年把風衣整理了一下,對傅晉年點點頭,推著嬰兒車往外走。
“我來推他們,”紀皓辰搶著夏蕎手中的嬰兒車,對嬰兒車裡的兩個小傢伙說:“小東西們,知道這是到哪兒了嗎?”
“咿咿呀呀,媽……媽……”兩個小傢伙朝夏蕎伸著手,咿咿呀呀的說話,雖然說的不是很清楚,但音發出來還是聽得很清楚是在叫媽媽。
“皓辰,我來推吧。”夏蕎笑著接過嬰兒車。
“小沒良心的!”紀皓辰寵溺的瞪著兩個小寶貝,彎腰在兩個小傢伙的臉上輕輕颳了一下,“就認得你們娘!”
“呵呵。”傅晉年笑的合不攏嘴,“我覺得兩個小寶貝對你比對我這個外公還要好呢,至少他們讓你抱呢,我還沒抱過他們呢。”
“這回回去,讓您抱個夠。”夏蕎說。
“我不抱他們,等他們長大了,等我老了,讓他們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