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感冒了,燒到40度,她渾渾噩噩的,總感覺夜落寒在她身邊精心照顧她,她一遍一遍的說:“落寒,紀皓辰沒有碰我,真的……”
可醒來時,身邊卻沒有夜落寒的身影。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見了床頭的藥,還有水,她掀被下床,走出臥室,客廳裡並沒有夜落寒的身影,廚房裡也沒有。
她重重的坐在沙發上,她想,她的幸福就到此結束了。
門鈴突然響起,夏蕎蹭的一下站起來,大步走到門口,剛要開門時想到夜落寒知道門上的密碼,來的人不是夜落寒!
她的手縮了回來,她不敢開門,她不知道外面是誰。
“蕎蕎……”門外傳來黎敏的聲音。
夏蕎一僵,連忙將門開啟,夜鈴飛推著黎敏站在門外。
“蕎蕎。”黎敏看見夏蕎鬆了一口氣,臉上溫和的笑著,“你在家,那就好。”
“……”夏蕎抿了抿乾澀的嘴唇,連忙拉著黎敏的輪椅,“媽,您快進來。”
夏蕎關門時,看向夜鈴飛,正對上夜鈴飛看她的眼神,她連忙低下頭。
“蕎蕎,感冒好點兒了嗎?”黎敏說道:“天氣暖和了,你怎麼到感冒了?一早一晚要多注意,穿多一點兒。”
“哦,好。”夏蕎連忙走進廚房給黎敏倒水,保溫壺裡是滾燙的開水,說明是夜落寒走時燒開的,夏蕎心底流過一絲暖意,她往客廳看了一眼,看見黎敏,便就熱淚盈眶了。
夏蕎倒了兩杯茶水端過來,一杯遞給黎敏,一杯遞給夜鈴飛,她看著夜鈴飛,小心翼翼的眼神,她說:“飛飛,喝水。”
夜鈴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平靜的就如同一面鏡子。
是的,是鏡子,她在裡面照見了自己,夜鈴飛是被寵著的千金小姐,受了侮辱,自己嚥下苦楚,瞞著父親,陪著母親,而她,從紀皓辰那裡全身而退,卻差點兒是就要死掉了。
黎敏拉著夏蕎的手,“蕎蕎,你爸沒事了,你別擔心了。錯也不在你,你也不要自責,萬幸的是紀皓辰那混小姐沒有欺負咱們飛兒,以後,我們不理他便是了。”
“……”夏蕎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看向夜鈴飛。
夜鈴飛將臉偏向一邊,她看似冷漠,可夏蕎卻看見她隱藏起來的無助和可憐。
黎敏走時,夜鈴飛和夏蕎都站了起來,因為距離很近,夜鈴飛看見了夏蕎脖子上無法遮擋住的吻痕。
夏蕎連忙抬手去擋,卻看見夜鈴飛嘴角散開的那抹苦澀,和她紅了的眼眶。
接下來幾天,夜落寒每天都早出晚歸,對夏蕎不冷不熱,雖然說話,可卻不親近。夏蕎想和他說話,可每到嘴邊,看見夜落寒冷酷的臉就覺得不敢開口。
因為感冒沒好,夏蕎請了幾天假,但她早上早早起來給夜落寒做了早點,夜落寒跑步回來,夏蕎連忙遞上毛巾,“落寒,吃早點吧。”
夜落寒沒有接過夏蕎遞來的毛巾,卻也走到餐廳坐下吃早點了。
夏蕎也很欣慰了,因為這兩天夜落寒都不在家吃早點,她縱然起的再早,夜落寒都已經走了。
看著夜落寒吃早點,夏蕎幾次想說話,可話卡在嗓子眼兒。
兩人吃過早點,夜落寒起身就走,眼看著夜落寒走到了門口,夏蕎起身跑過去攔在門口,她張開雙臂攔住夜落寒,“落寒,我沒騙你,你相信我好嗎?”
夜落寒沉眸看著夏蕎,卻沒有說話。
夏蕎一下子撲進夜落寒的懷中,伸出雙臂緊緊纏住夜落寒的腰身,“我沒騙你,真的,你信我……”
夜落寒垂眸看著夏蕎烏黑的頭頂,他眼眶紅了,剛要去抱夏蕎,手機震動的聲音從兜裡傳出來。
夏蕎直起身,懂事的退出夜落寒的懷裡,讓他接電話。
夜落寒掏出手機,看見是慕連城,他接了起來,“連城。”
“哥,你幾點到?我已經在機場了。”
夜落寒看了一眼夏蕎,說道:“一會兒。”
“你要去哪兒?”夏蕎聽見了穆連城的話。
“法國。”
“……”法國?他要去法國都不和她說一聲!夏蕎心上疼痛不已,可她還是問道:“你,你走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