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龔三的碼頭地界,夜落寒的車停下來,沈雋和浦海洋的車也停了下來。
夜落寒對浦海洋說:“準備快艇,在海上攔截龔三的所有船隻。”
“落寒,你還是懷疑龔三對不對?只有他……”
夜落寒擺手,沈雋停止話,夜落寒擰眉說道:“他的碼頭那麼大,我們找一天都未必找的完,何況,我們還有可能找不到夏蕎藏身的地方。”
“你一開始搜碼頭也沒打算真搜,只不過給龔三造成個假象!”沈雋對夜落寒豎起大拇指,“我們假裝離開,然後讓他把小嫂子帶出去,我們在海上攔截!落寒,你真聰明。”
夜落寒皺著愁眉,“龔三很滑頭,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夜落寒看向浦海洋,“別的港口機場公路都不能放鬆。”
“是,大哥。”浦海洋給帶來的部隊分了工,然後離開。
夜落寒和沈雋也上車離開,在能看見龔三碼頭的不遠處臨時搭建了指揮部。
時間就在夜落寒揪心揪肺中度過,龔三一天都沒有出去任何船隻,只是回來幾艘。
而浦海洋來報告,所有機場都沒有夏蕎出境的任何痕跡,沒有任何私人飛機載走夏蕎。
公路上幾乎是一輛車一輛車的查了。
所有港口也同樣沒有搜到夏蕎被帶出去。
夜落寒迫使自己沉靜下心來,他得重新部署一下自己的方略。
沈雋看著時間,等著浦海洋的訊息,時間一分分過去,幾路人沒有一點兒訊息,沈雋皺著愁眉說:“會不會判斷錯誤,小嫂子根本沒有被人劫走?是他生你的氣,自己去哪兒躲起來了?”
夜落寒看了一眼沈雋,黯然的說了一句,“她沒有地方可去。”
“……”
夜落寒的話,讓沈雋也黯然下來,聽說夏蕎在夏家不被疼愛,和夏家的親戚更是沒有什麼來往。
大學裡因為國民男神是她的男朋友,所有女孩子都距離她十里八里,不和她做交心的好朋友,而男生又被紀皓辰趕出千里萬里,所以,夏蕎也沒有什麼朋友,畢業後更是就何曉諾一個好朋友,然而,何曉諾卻被他逼走了。
沈雋咬了咬薄唇,抬手看著腕錶,沉重的說:“落寒,這麼長時間了,不能坐以待斃死等了,搜城吧!”
夜落寒雙手插進短髮裡,既像是對沈雋說,又像是喃喃自語,“夏蕎,她,她應該被帶出去了……”
沈雋抬眸,眸底驚慌,他想問夜落寒一句話,卻是不敢出聲打擾夜落寒一般,靜靜站在夜落寒的身邊。
“只能出國了!”夜落寒起身,給浦海洋打電話,“準備飛機,把各個出境的戒備都撤了吧。”
沈雋看見夜落寒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內心可見的恐慌程度。
當夜落寒抬眸時,那眼底已經發紅,盈盈閃閃的淚光殘留在眼底放光,血紅的眼底映襯的淚水都是紅色的。
夜落寒沒有西斯底裡罵人,沒有怒不可遏,而是沉著的思考。
沈雋心疼這樣的夜落寒,走進一步,“落寒,夏蕎會沒事的。”
夜落寒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高高的喉結好像在皮下要突兀出來一般,有些嚇人。
夜落寒鼻孔裡發出重重一聲呼吸,他看了一眼沈雋,又望向茫茫的窗外,薄唇顫慄道:“她剛懷孕了,這一路勞頓,那些人會不會善待她?她和孩子會不會安全?他們會不會撕票……”
空氣都沉寂下來,夜落寒的聲音看似低沉,人也沒有氣急敗壞的暴跳,可沈雋知道,他的內心已經徹底慌了。
“她不能死!”夜落寒猛然站起來,他說:“她不能死!她那麼擔小,連打架都怕,死亡的痛苦怎麼承受?我不能讓她死!”
“落寒!不會!夏蕎絕不會死!”
這一刻,沈雋看似和夜落寒一樣冷靜,可其實,他和夜落寒一樣,都擔心到幾乎崩潰的邊緣。
夏蕎這個小丫頭,他第一次見她時,她總是給他的感覺好小心翼翼,帶著幾分懦弱,還有一股子小家子氣的味道。
他叫她小嫂子,逗她開心,後來追她的閨蜜,還時不時在她面前發神經,他一點兒也沒有把夏蕎這個小丫頭片子放在眼裡尊敬過,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她,就僅僅是因為她是夜落寒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