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每個人都離不了陽光。”
夜傾城的聲音幽幽傳來,夏蕎看去,夜傾城抬頭仰望天上那輪火熱的太陽,她用手遮著額頭,一雙好看的眉眼罩在手掌的陰影下。
“夏蕎,萬物生長,自然輪迴,哪一樣都不能缺少陽光。”夜傾城看向夏蕎,“這‘暉’字就泛指陽光。你這個小寶寶就是我們夜家的小太陽,用這個字最恰當最美了,再沒有比這個字更適合我小侄兒的字了。”
夏蕎看見夜傾城一雙美眸變得深邃起來,就像陰曆每月十六那輪圓月,比十五的圓,比十五的還亮,還像一盞探照燈,亮的都有些晃眼了。
夜傾城幽幽看著眼前大好陽光,吟詩般又開口:“華豔春暉,既麗且姝;花卉正濃風日好,今年已不負春暉;還有三歲小孩都會背誦的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古人們都喜歡用這個字來抒發陽光的、向上的愛,何況我們今天生活多好,一定要讓寶寶知道惜福的珍貴。”
“夏蕎,”夜傾城又看向夏蕎,很是鄭重的表情,“‘暉’還指母愛,你也從小教他背誦‘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這樣多好,讓他從小就知道感恩。”
夜傾城那一臉惆悵和希望的複雜表情,夏蕎終於明白了,夜傾城這是把自己和夜家的未來都寄託在這個寶寶身上了,她希望這個寶寶能陽光快樂的成長,能懂得愛的含義。
“姐,你說的對,咱們寶寶,就叫夜暉。”夏蕎將整句話都說的很重。
“嗯,”夜傾城點頭時眼眶紅了,眼裡有對夏蕎的感激。因為夏蕎說了那個四個字:咱們寶寶。
“姐,等你以後結婚了,也生一個可愛寶寶。”
夜傾城一臉的歡樂凝住,她微微嘆息了一口氣,看向遠方,“我這輩子還會有寶寶嗎?”
“……”
夏蕎愣了片刻,剛要開口說幾句勸說的話,夜傾城換上一張釋然的笑臉,“夏蕎,我有你給我生的這個侄兒就夠了,我會很疼他的,夏蕎。你不要自私小氣,不讓我疼他啊。”
夜傾城看向夏蕎,下保證一般的口氣,“我不會和你搶母愛,我就只把他當侄兒來疼,真的。”
“姐……”夏蕎哽咽。
五天後。
夜落寒回來了,夏蕎將夜傾城給寶寶起的名字告訴了夜落寒,她不給夜落寒開口否決的機會,霸道的說:“反正我決定了!寶寶就叫夜暉!”
“呵呵。好。”夏蕎擔心的夜落寒會反對和不高興都沒有來臨,而是得到了夜落寒溫柔、贊同和寵溺的吻。
夏蕎還有一個重要事情要知道,那就是何曉諾提醒她的飛飛的事情,可她無論怎麼樣的軟硬攻擊,都沒拿下夜落寒對她的鬆口,夜落寒只是一口咬定的說夜鈴飛很好。
——
時光飛逝,四個月後,已經是八月份了。
因為住在夜家老宅這個環山傍水的風水寶地,這個炎熱的夏季,夏蕎懷著寶寶涼爽的度過。並且有夜落寒夜傾城姐弟倆,一個晚上,一個白天,一直陪伴左右,細心呵護。
初秋的早餐,晨曦明媚,睡了懶覺起來的夏蕎在早餐中沒有見到這幾個月裡每天都陪她一起吃早餐的夜傾城。
“羅姨,我姐還沒有起來嗎?”夏蕎看見早餐並未有人動過。
“大小姐今天早上有事,一大早接了電話就出去了。”羅姨答道。
“接了誰的電話?”
這個聲音不是夏蕎問的,是晨跑回來的夜落寒問的。
羅姨連忙答道:“不知道,大小姐沒說。”
夜落寒坐下來,給正為夜傾城擔心的夏蕎遞了牛奶,“你別管她了,她也好長時間沒有出去了,估計是憋悶了,想出去散散心,隨她去吧。”
不知道為什麼,夏蕎心裡就是擔心夜傾城,許是夜傾城之前的那些事給她留下了陰影。
早餐過後,夜落寒去上班了,臨走時對夏蕎說:“我和醫院聯絡好了,準備明天送你去住院。”
“明天?太早吧。”夏蕎說:“預產期還有好幾天呢。”
“可這裡距離醫院太遠,若是你真要生了,我怕來不及去醫院。”
雖然家裡早已經安排了好幾個婦產科醫生隨時照看夏蕎,可夜落寒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