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說我?況且這小子狼子野心,不是好東西!”
“胥靡……”墨心開口,還沒說完,被姜胥靡搶先兩步“別給老子扯犢子!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至清不說,你們就……”
“舅舅!”衍痕猛然喊到。
胥靡一時沒反應過來,往自己身後看看,並沒有其他人。
“你小子胡喊什麼?”
“胥靡,你當真……不認得我了嗎?”墨心緩緩開口。
“認得,紫川叛徒!”
“我姓墨……”
“切,墨……墨?!”胥靡恍然。
“墨……無情?”胥靡慢慢說道。
“正是!”
姜胥靡不自覺地看向他的腳“這是阿姐做的……”曾經因為這鞋,被阿姐提刀追了一天,怎麼可能認錯?
“是,是黎兒的手藝”
“哼!我阿姐才是瞎了眼,才會對你這種人傾心,那這是……我侄子?墨雲澈?”說罷不去理這個姐夫。
“我是……”衍痕正要說話,被墨心打斷“正是澈兒!”衍痕不可置信地看著一本正經的墨心,低下了頭。
“那……那個庶子呢?”
“死了”墨心冷淡地說。
衍痕身子輕顫,胥靡看著衍痕,眼裡不再是憤恨,“澈兒……阿姐的孩子…”
“所以你願意留下,幫助澈兒坐上皇位嗎?報我們的家仇國恨!”墨心丟擲橄欖枝。
“大仇得報,自然快意,到那時……”
“舅舅想要什麼,澈兒都給,良田百頃,位列王侯,都可以!”衍痕搶先說出條件。
“不必!潑天富貴姜某也不是沒見過!姜某隻求那天,可以解甲歸田便好!”姜胥靡看向帳外。
“自然可以,胥靡如此,也是逍遙自在,不比我們庸俗”墨心笑說,空洞的眼被衣袍遮著,看不清表情,只能聽出微微笑意。
“多謝了!姐夫!”姜胥靡雖說出這些,內心還是不想和這個負心人為伍的,不過是看在阿姐面上,並且他也想報失姐之仇。
胥靡出來後,至清騎在一頭小毛驢上喝酒,“怎麼?不願和我走了?”至清早已料到一般“也罷,留著吧,保護好自己,有緣再見!”
說罷要走,被胥靡抓住驢尾巴“至清……我……”驢被一扯,疼的不走了,哼哼著。
胥靡又支支吾吾“喝酒傷身,以後少喝點……晚上……早點睡,省的看不見傷到自己……還有…我……我……”
至清看著胥靡大老爺們卻快哭出來的樣子,嘆了口氣,下了驢,扳起胥靡的臉,踮起腳,用力地在胥靡眉間落下一吻,這是至清第一次主動吻他,胥靡愣住了,周圍送行的人也目瞪口呆,原來二人是這樣的。
良久,至清騎上驢,大口喝了口酒“大老粗!有緣再見!”瀟灑地揮了揮手,驢尾從胥靡手中滑了出去了,胥靡往前了一步,沒抓住……
有緣的……一定有緣的……胥靡暗想。
漸漸至清瀟灑的背影隱入兩峰之間,兩岸青山依舊相對,沒有孤帆,沒有古道,不過天涯多了兩個斷腸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糖還甜嗎?微笑臉,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