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買了,買了!”影朔說著,問都不問,鳶尾就給了一袋銀子,傭娘掂量了一下,估計夠買好幾個小倌了,可傭娘不為所動“客人留步,我們畫骨樓有規矩,若是客人想買,必須這裡的姑娘或小倌親口答應,不然是不賣的”
傭娘將錢袋扔回去“信兒不願意,恕不能從命!”
“主人,人家不願意,我們還是回去吧”鳶尾說著,就要扶離凰離開,離凰卻不依不饒“我說了買!買!不賣就搶……把人……搶過來……”
鳶尾一時也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離凰這麼不勝酒力,更不知道離凰喝醉了是這番情景,也不知怎麼辦。
“你是叫信兒吧,我見過你,你的相公把你送到這裡不就是為了你能有個好歸宿,我們又不虧待你,你在我們那兒打打雜就行,不是把你買回去做妻做妾的”鳶尾看離凰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只得開導信兒。
信兒猶豫著“當真?”“當真!”
兩人正在商談,離凰突然把影朔一推,抓住信兒,幾人都嚇了一跳,離凰打量著信兒,突然笑了,“凮兒,和師父回家……”
影朔和鳶尾愣了,原來如此,鳶尾微眯住眼“主人,他……”
“凮兒,師父後悔了,後悔讓你去歷練了,你回來吧,師父教你一切……”離凰喃喃自語。
“師父想凮兒了?”熟悉的聲音,幾人同時回頭,“留凮???”鳶尾驚叫出聲。
“師父,怎麼醉成這樣?”說著拉過離凰的手,輕而易舉地打橫抱起離凰,離凰望著他傻笑,“像,像凮兒……我買了你可好?”
“我的身價可是很貴的…”留凮看著離凰,滿眼寵溺,“姑娘,我師父打擾了,我這就帶他回去…”留凮笑著抱著離凰準備走。
影朔皺眉,但他沒有阻止的權利。
留凮突然想起什麼,回頭“信兒,若是你還想見到活著的蔣咲,你就跟我們走!”
果然一聽到蔣咲的名字,信兒立刻站起,“你要做什麼?”
“想知道?那就跟我們走!”留凮笑著,示意鳶尾給錢,果然,信兒跟著走了。
留凮笑著對懷裡的離凰說“師父,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我能給的,我都給你”
離凰似乎快睡了,發出迷迷糊糊的聲音,彷彿一隻犯困的貓兒。
傭娘他們面面相覷,“這位公子,不是在西院嗎?怎麼來東院了?”
“好像自從那位喝醉的公子進來後,就來東院了,我看到他在不遠處喝了很久的茶”一個小倌說。
“我要給他加水都沒同意,讓我別打擾他,他連茶葉都喝了,看來真的等了很久”另一個說。
傭娘搖了搖頭,有這樣的師父,也是不容易,不禁同情起留凮。
幾人出了畫骨樓,燎原迎上來“唉?真的是離凰啊?想不到那個至清說的還真對!果然有故人!”
雖然嘴裡說著離凰,實際上拉住了影朔“喂,面具臉,老毛病不改,還是喜歡逛青樓啊?!還帶著離凰,看我不打死你!”
“燎原姑娘明鑒,是主人非要來的,影朔冤枉啊……”影朔嬉皮笑臉,燎原癟癟嘴,一副小女子姿態。
留凮低頭,看著半夢半醒的離凰“師父,睡著了會著涼的,回家再睡……”離凰在他懷裡蹭了蹭,像貓兒一樣低喃“嗯……回家……”
留凮一施輕功,連影朔都跟不上了,“這小子,什麼時候練得?”影朔幹脆慢慢走,和信兒做個伴,燎原不得不回宮,還拉了鳶尾一起,說是鳶尾醫術高明,讓她給看看蝶舞為何一直腹痛嘔吐。
鳶尾眉目低垂,還是答應了。
暗夜回家的路上,一隻喝醉的離家鳳凰,倚在一人懷裡,訴盡繾綣溫柔,一直呢喃著“想你”二字,聽得人心都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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