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問你,你是不是動情了”突如其來的發問,留凮慌張到無所逃避“這……怎麼突然問這個?”
影朔不笑了“因為,斷腸曲,只對有情之人有用,其曲可以牽斷情腸,你的反應,正是動情的表現。”影朔靠的更近了,目光冰冷“陌留凮,說實話吧,你是對誰動了情?燎原?鳶尾?”停頓了一下,又換上人畜無害的笑“還是說,是我呢?”
“你夠了!”留凮狠狠推開影朔,影朔笑著退開,背過身,沉默了一會兒,“無論是誰,但是,記住,離凰,你是絕對不能動心思!”影朔拿著碗準備出去,“小子,這是我給你的警告,你要記住!”
留凮盯著影朔離開的方向,發起了呆。
“喂!離凰你別拉我啊,喂,離凰你聽見沒有啊!”燎原不甘心的被離凰拖出了陌離居,“離凰!你讓你徒弟和影朔單獨待著,就不怕影朔起歹心?”
離凰淡然地走到綠綺琴前,坐下“有什麼好怕的,我看是你擔心影朔變心吧”
燎原滿臉通紅,吱唔了半天,離凰自顧自的撫琴,燎原憋出了一句話“他才不會變心呢,他喜歡的一直不都是離凰嗎……”
琴絃發出了徵聲,離凰皺眉“燎原,影朔的心我不懂,我只知道我與他只是主僕,至於他的心思,那是他自己的事!”說罷繼續撫琴,琴聲蕩漾,時不時起伏,燎原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只有靜靜的看著離凰緊皺的秀眉,過了一會兒開口:
“離凰,你的心思,也只有你知道,我不懂,但是記住永遠不要違背自己的心,你是離凰,不為任何人活,你只要做你自己,遵從自己的心,離凰我知道你的過去,知道你的痛,但是未來,還是你自己的。”燎原臉上有一絲凝重。
琴聲停了,離凰手放在琴上,“我知道了,謝謝你,燎原”離凰低頭微微一笑。
燎原伸了個懶腰,“知道就好,真不知道你這個怪脾氣鳶尾是怎麼適應的!”“那是她的事,與我無關”
離凰冷淡的語調透露出危險,燎原想:“從離凰的記憶來看,離凰與鳶尾應當是生死與共,離凰是很關心鳶尾的,這麼多年到底經歷了什麼,使得離凰對鳶尾如此生疏?還真得好好想想要怎樣才能讓他們和好。”燎原想著,往回走去。
“燎原,你都看到了吧,我與子笙的記憶,所以才會對我說這些嗎?”離凰起身,進了梧桐閣“也許我與子笙,一輩子都是敵人”
風起了,後天是正月十五吧,元宵佳節,又能嘗到鳶尾做的元宵了呢。
影朔出了陌離居,回到幻翎軒時,鳶尾還在,“鳶尾姑娘,留凮已經喝了,碗給你”
鳶尾正在喝茶“嗯,多謝”
影朔笑著坐下,“姑娘真是苦心”“他動了情,必須要有人警告,否則釀成大禍就為時晚矣,何來的苦心不苦心?”鳶尾收拾茶具。
“那姑娘為何又要我去?姑娘親自去,不是更好嗎?”影朔笑的意味深長。
“我只是個下人,沒資格警告主人的徒弟”鳶尾不動聲色。
“所以假託我的手?我倒是好奇,鳶尾姑娘跟著主人的時間更長,應該更有資格才對”影朔玩味地笑著,“還是說姑娘自己……”
“哼,這麼多年主人對我的冷漠你不是都看在眼裡嗎,何苦又來諷刺?!”“砰!”鳶尾將茶杯狠狠一放。
“鳶尾,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之間的關系惡化與離陌登基定然有聯系,告訴我!”影朔不笑了。
鳶尾冷笑一聲“這些你還是去問主人吧,如果……”鳶尾端著空茶杯向緣來未至走去“如果,主人願意告訴你的話”
影朔嘴角上揚,危險的弧度,“哼”
鳶尾,我會知道的,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