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無奈地搖了搖頭,悄悄靠近了,在不遠處聽他們的談話。
正好聽到死柄木略帶興奮的嗓音:“一切都是因為歐爾麥特,信念……我的信念一直都有——毀了這個社會,殺了歐爾麥特,讓那些傻笑的人知道那正義是多麼虛偽和脆弱!”
這話有點耳熟,好像剛認識的時候死柄木就這麼和他說過。
看來信念還真是一直都存在,只是死柄木之前沒有意識到罷了。葉清微微彎起唇,他拉了拉兜帽,知道自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死柄木正陷入對未來美好的幻想,以及認清自己信念的興奮中,卻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彷彿有什麼即將失去。他猛地一驚,掐著綠谷出久的手鬆了松。
綠谷出久趁機掙脫出來,遠離他兩步,警惕的瞪著他。然而穿著一身黑衣的青年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短短的時間裡似乎連惡意都一塊消失了。
反常只在一瞬間,下一刻,死柄木又恢複了以往的模樣,他站起來,雙手揣在兜裡,語氣平靜:“不要跟上來,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綠谷出久捂著脖子,還心有餘悸。他不知道死柄木為何突然離開,但看他的神色似乎是生了什麼變故。
葉清看他們談完了,轉身自己再逛一逛,卻接到黑霧的電話,說是有大牌代理人來介紹成員,希望他能回來看一看。
“死柄木回去了嗎?”他看著商店裡賣仿照斯坦因的眼罩,還有人興奮的拿來嘗試,就不由得挑起眉。
afo算計的很好,斯坦因被抓可能不在他的計劃範圍,但他造成的影響的確促進了敵聯盟,甚至是死柄木的成長。
黑霧在電話裡說了什麼,葉清笑了笑:“好的,我馬上回去。”
他結束通話電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回到酒吧的時候,還沒等推門,便聽見死柄木煩躁的聲音:“你們沒機會了。”
裡面似乎傳出什麼動靜,葉清一把推開門,屋裡的人都朝他看過來。
死柄木下意識把手收回來,背在身後,身子也站直了:“你怎麼才回來?”
聽著好像是在撒嬌。
屋子裡多了三個人,一個穿著西裝,手裡夾著煙站在最後,想必是黑霧所說的代理人,另外兩個一個是金發的女高中生,一個是下半張臉及脖子都是可怖燒傷的青年。他們都擺出了進攻的姿勢,能想象到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接到電話就趕回來了。”葉清道,他走過來,揉揉死柄木的頭發:“冷靜。”
死柄木看樣子不太樂意,但好歹是走回去坐著,拽著葉清的手一言不發。
“下次再給你們回複如何?死柄木知道要怎麼做。”黑霧道,他瞟了一眼幾乎要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葉清懷裡的死柄木,在心裡嘖了一聲。
一點首領的威嚴都沒有。
代理人笑容有些奇怪,他的目光在葉清和死柄木身上轉了轉,到底沒說什麼,領著兩個人出去。
“吶吶,他們兩個人是那種關系嗎?”渡我被身子舉起兩只食指做親親狀,臉上滿是興奮:“新來的那個人身上有很濃重的血腥氣,真是太美妙了,好想得到他~”
她說著,雙手捧住自己的臉頰,紅暈浮現,一副迷醉的模樣。
荼毘依舊是沉默的模樣,他手揣在兜裡,心裡也有幾分忌憚。
代理人笑了幾聲:“說是那種關系,看著倒更像是養了只大狗。”
誰是那個大狗不言而喻,死柄木在葉清進來的一瞬間,所有戾氣迅速收斂,變成了一塊可愛乖巧的小粘糕。
屋裡的人不知道他們說什麼,葉清被纏的緊緊的,無法脫身,只好給黑屋使眼色,想讓他把死柄木支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