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漣聞言一頓,不知道費應行為何突然關心起他家裡的兩位老太太的情況來了,只得疑惑著點了點頭。
費應行一見輕笑起來,神神秘秘地追問道:“家裡人都睡下了?那房門鎖好了嗎?”
此時孟漣才覺出對方話裡的不對勁,他心裡憋笑著搖了搖頭,將鏡頭一轉,朝向桌上放著的兩只鳥籠,輕聲道:“還有兩個小家夥沒睡。”
費應行一見螢幕裡兩只劍拔弩張、滿目兇光的腮紅雞,就秒慫。幾乎是本能地想起上次去孟漣家裡時的悲慘經歷——只要他在這兩只鳥眼皮子底下一接近孟漣,立刻就會響起震天警報聲。
訕訕地把滿腦子下流想法給毀屍滅跡,費應行裝模作樣地輕咳一聲道:“房門鎖好了就行,最近快到年關,得注意小偷。”
孟漣聽著,心裡憋笑著答是。
見畫面裡孟漣帶著笑意的眼眸,費應行看得心下一動,像是被孟漣的笑意感染了一般,他輕笑起來,俊朗的眉眼都染上了柔意。
他沉聲道:“漣漣,你先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結束通話。”
費應行的聲音原本就低沉動人,此時帶上點兒哄誘的意味,滿是說不出的性感。
孟漣聞聲一頓,只覺耳蝸被費應行的聲線震得酥麻。
他注視著螢幕的雙眸閃爍一瞬,壓下心裡蠢蠢欲動的異樣感,柔聲朝著費應行道了聲晚安,才順著對方的意思關了攝像頭,只留下音訊共享著兩人的呼吸聲和悄無聲息的心跳聲。
今天孟漣累了一整天,早就困得睜不開眼,因此入睡得極快,不一會兒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費應行關了房間裡的燈,此時周圍漆黑一片,靜謐的夜色裡只有孟漣安穩平靜的呼吸聲。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讓費應行産生了一個錯覺,此時的孟漣就像是正睡在他懷裡一樣,讓他心神不寧。
當兩人呼吸聲重合之時,連同著心跳都像是同頻了起來。
隱秘難言的慾望攀附上費應行的心頭,他只覺全身都燥熱得要燒著了一般,他心想要是孟漣此時真是在他懷裡該有多好,可現在聽得見卻碰不著,磨得他口幹舌燥,喉嚨都開始發癢起來。
自從有了平安夜那晚的經歷之後,如今一旦慾望湧上來,費應行是一刻都忍受不了的,因為滿腦子都會是那天孟漣在他身下的模樣,噙著淚發紅的眼眶、哀哀的哭叫聲與綿軟滾燙的身體。
一切都歷歷在目,連同著那晚包裹著他xing器的熱度都像是刻進了他的記憶裡,叫他難以忘懷。
逐漸抬頭的xing器擊破了費應行最後的忍耐。
他喉結本能地滑動起來,粗喘一聲,旋即手指顫巍巍地探進了腫脹勃發的下胯裡,快速擼動了起來。
孟漣最近一忙起來就是一整天,連何聞易走的那天都沒辦法抽出點兒時間去送行。他本人十分過意不去,可何聞易卻一點兒也不計較。
何聞易知道他們費應行家的大寶貝是個小藝術家,大忙人一個,哪兒還敢奢望讓小嫂子給自己送行。
當天來送行的就費應行一人。
葉摯和賀音杭兩人老早就溜得沒了影,此時說不定正在北邊的滑雪場裡度假呢,這事兒可把何聞易氣得不行,談個戀愛就沒見過這麼黏乎的,兄弟回國了也不理。
想到這兒,何聞易看費應行就覺得順眼多了,他欣慰道:“老費啊,還是你講義氣,談戀愛歸一碼,好兄弟歸一碼,兩邊擰得清,不見色忘友,作風優良,繼續保持啊。”
費應行一聽,立馬似笑非笑地看著何聞易道:“你得感謝我男朋友這幾天特別忙,不然我們早跟著賀總他們快活去了。”
何聞易:“......”
艹,搞半天沒一個好東西。
......
離登機還有一個多小時,何聞易沒著急著過海關,兩人坐在咖啡廳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