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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費應行醒來的時候只覺胸口燒作一團,他下意識地去看自己胸膛上的熱源,才發現孟漣正蜷縮著窩在他懷裡,而額頭正抵在他胸膛上,整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全縮排了被子裡。
費應行這才意識到,這滾燙的熱意是從孟漣身上散發出來的。
此時,他的手臂正放在孟漣的腰窩處,手掌下是對方赤裸的肌膚,指尖傳來的高溫讓費應行心下一驚,他連忙將孟漣從自己懷裡撈出,才發現對方燒得臉頰都泛起了病怏怏的紅暈。
睡到半夜時,孟漣只覺得自己全身莫名的發冷,他迷迷糊糊地想著是不是房間裡的地暖自動停了,身上卻本能地往被窩裡的熱源靠。
直到等他醒來的時候,就見費應行正擔憂地看著他,可他此時只覺全身酸軟無力,腦子裡混亂地很,他以為自己還在家中,甚至疑惑起費應行為什麼會大清早出現在他床上。
他迷瞪瞪地看著費應行好一會兒,才慢慢回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越想就越覺得嗓子疼,腰還酸。
孟漣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可剛一發力,就被費應行攬著腰抓回了被窩裡。
“你好好躺著,”費應行說著竟獨自起了身,他一手拿過床頭的睡衣往身體上套,一邊道:“我去給你倒點兒水來,你發燒了,一會兒先把藥吃了,咱們去醫院。”
費應行這番話說完,孟漣才後知後覺地去探自己的額頭,但他此時全身上下哪裡都燙得像團火,靠著自己滾燙地手掌心試探了半天都沒摸出個所以然來。
費應行出了房間,讓正在做早飯的陳姨把清熱潤肺的冰糖雪梨銀耳給先熬上,才轉身去藥櫃裡把消炎藥和退燒藥給一併翻了出來。
再等他端著藥回房的時候,孟漣已經穿好睡衣坐了起來。
雖病來如山倒,但孟漣的身子骨沒費應行瞎想的那麼虛,好歹是個十七八的男孩,平時底子擺在那兒,要不是昨天晚上真是被費應行胡亂一通給折騰慘了,今早起來也應該是像往常一樣活蹦亂跳的。
孟漣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條費應行的長褲,把褲腿捲了幾圈穿在了身上,此時正半跪在地上翻找著他自己的揹包。
費應行正看得疑惑,就見孟漣仔細地從揹包裡翻出本英語習題冊,旋即又把英語書給拿了出來。
看孟漣這架勢,費應行嚇得差點兒把手裡的玻璃杯給摔了,他的孟漣,腦袋都快燒壞了,竟也沒把趕作業這茬給忘記。
費應行看得又辛酸又心疼的,他本就懊惱昨天沒帶套的事情,孟漣今早發燒,十有八九和昨晚被內射有點兒關系,雖然事後費應行幫孟漣清理了幹淨,但保不齊腸道上被撐出了傷口,不然也不會出現炎症發燒的狀況。
見孟漣起身時別扭壞了的姿勢,費應行再沒忍住,把玻璃杯往櫃上一放,長腿闊步地走到孟漣背後,一把把人撈進懷裡,抱回了床上。
孟漣整個人一頓,一雙漂亮的眼睛卻仍不死心地往費應行身後的書桌看。
費應行哪裡會不知道孟漣在些想什麼,他知道孟漣明天得去劇團排戲,今天如若不趕完作業,週一的時候是鐵定交不了差的。
他看著孟漣眼下的青色,心底就酸軟成一片,他知道孟漣平時模樣看著溫文爾雅、慢聲慢氣的,其實骨子裡特別要強,可面前這人就是他費應行心尖兒上的一滴血,他是真見不得孟漣這樣強忍著不適逞強的模樣。
費應行站在床邊,一邊腿半跪在床上,他探出手掌,捧住孟漣的臉蛋,拇指輕柔地在孟漣俊秀的眉毛上來回撫摸了起來。
“別看了,一會兒留給我來寫。”費應行垂眸看著床上坐著的孟漣,“來,先把藥吃了。”
聞言孟漣收回目光,抬起頭去看面前的費應行,可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的嚇人,稍微出點兒聲,喉嚨就開始發疼。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狀況似乎比他以為的還要更糟一些,意識到再沒有理由去逞強,孟漣只好老實地喝了藥,躺回床上安靜地看著費應行在書桌邊落座下來。
見費應行把兩人的英語作業展開落筆寫了起來,孟漣才啞著嗓子輕聲道:“一會兒...能別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