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婆婆一見丁古妮就笑著嚷開了,“你瞧何北這小夥呀多有心,一大早就來給我這老婆子送早點,還怕來早了吵到你,便一直在這等著你出來。來來來,快點吃了,別耽擱人家上班時間吶。”
說到最後,李婆婆這是完全的向著了何北,也不知道他先前給李婆婆抹了什麼蜜。
“依我看呀,這樣的男人可不多得了,你呀,一定要珍惜。”
“自家的男人要自己疼,別只顧著享受不付出。”
“這婚姻呀,都是靠兩人好好經營,你讓讓我我讓讓你才能長久。”
李婆婆就怕丁古妮什麼也不懂一樣,把自己一輩子實踐出來的經驗全拿出來倒給兩個新婚的夫婦。
丁古妮縱是有話反駁也不忍打斷,默默聽著,默默吃她的早餐。
而何北則一直笑眯眯地看著她,還時不時應幾聲,就像是在對丁古妮說:聽到老人家說什麼沒,自家男人要自家疼。
好不容易吃完,告別李婆婆,上了何北的車。
“喜歡婆婆家那院子裡的花是嗎?”他慢慢啟動車,側過頭問繫著安全帶的丁古妮。
她低頭的樣子也這麼美。
他想,這麼美好的人兒,他怎麼能讓她離開呢。
丁古妮沒答理他,他繼續說:“我讓人在家裡也栽上一院子的花好不好?你喜歡什麼樣的花?”
“何北,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丁古妮抬頭,用一種極認真的語氣說道,以表示她不覺得逃避就能解決問題。
“那該說什麼?”半晌,他無奈的放棄掙紮。
“你知道的。”她不悅他的態度。
“昨晚的事嗎?”他將車速放到最慢,也盡量將語氣調到最平常,“我說是意外你肯定不信。”
“我其實在下午就回了,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所以你打電話我時我撒了個小謊。我本來就打算給那朋友過完生日就回去找你的,哪想到你會出現在那裡。”昨晚他回去問過所有人,沒一人承認有邀請過丁古妮,且他們找出那張請柬,確是出自主人之手。
可主人卻否認了這事,而他們最後的結論只有那張請柬是偽造的,只不過那偽造的技術高超得主人自己也分辨不出真與假。
“何北,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的。你還是先想好後果,再跟我說吧。”他說的不是沒可能,可偏偏丁古妮已認定了他沒說真話,她始終記得電話裡頭那個中性的女音。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說的都是真話。你知道的,我那麼愛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回家,我他媽是有病才會剛結婚就在外面瞎搞。”他惱得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丁古妮裝沒看見,他不承認,她也沒證據,說再多也沒用。
“對了,你那張請柬是誰給你的?”她的沉默讓他心慌,他不得不找話說,而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朋友。”
“哪個朋友?你這朋友也是能耐。”何北有點吃味。
既然能刻意的給一張請柬她,想必那個朋友對他的事還是知道一二的,想到這,何北心裡不由來的一陣後怕。
“可不是。”她用何北的語氣嘲諷回,那可是能在a市說一不二的人,一張請柬算得了什麼。
但丁古妮自己都不明白,她怎麼就有那能耐做跟他有關的夢。
如果說何北和丁父是a市的富豪,那容家還得高好幾個級別,是丁古妮這種小女子望塵莫及的存在。
當然,她也從來沒這麼望過就是了。
“老婆,我們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好麼?”車內靜了一會,何北耐不住,又開口哄她,“我跟下面交待過,明天開始就有時間陪你了,不如我們明天就出去度蜜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