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力戰鬥,還不是等死!”夏七薇冷哼一聲,眼神裡帶上嚴厲:“萬不可因為這毒不致死就掉以輕心,我出去視察一下,看看可有什麼解毒之法!”說著又派人去告訴上官沉逸,讓他找些地方挖幾口深水井,並派人保護井口,不要再被下毒。
夏七薇騎著馬圍著郝水轉了一大圈,發現山上鬱郁蔥蔥一片綠色,甚是蔥蘢,但是自己任務在身,顧不得其他。
逛了一圈沒有收獲,悻悻而歸,上官沉逸正在與上官沉城正在討論如何排兵布陣。
見到夏七薇悶悶不樂的回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薇兒,你吩咐的事,我已經派人去幹了,挖了十五米深,挖了四口井。”
“嗯,沉逸,我有點累,想先去休息一下了。”夏七薇悶悶的說了一句話,便徑自向帳篷走去。
她簡單洗漱過後,便躺在了床上,回想著今天在外面看到的一幕幕悽涼的景象,那口吐白沫,渾身無力,雙眼無神的樣子,像極了以前電影裡演的喪屍,只有那嘴邊不斷吐出的白沫,訴著著他們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到底是什麼毒,才能把人毒成這樣的呢!
夏七薇想來想去想不出頭緒,只感覺頭昏腦脹,只好閉上眼睛小憩,迷迷糊糊中,她的夢境裡出現一個大墓,好幾個人在發掘,又轉眼一瞬間,那幾個人都不見了,只有一個人嘶吼著從墓xue裡跑出來,他的身後跟了一個和他穿同樣衣服的人,那個人不久之前,還是他的同伴···
之間後面那個人,一步一步···不慌不忙···有氣無力的跟在後面···嘴裡不住的往外吐著白沫,看起來尤為瘮人。
“啊~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前面一個人嚇得渾身發軟,使出吃奶的力氣不斷的向帳篷這兒跑,摔倒又爬起來,爬起來又摔倒,後面口吐白沫的人仍然跟在後面,不緊不慢···
“這是發生何事了?”眾人從帳篷裡出來,睡眼惺忪,剛要打哈欠,卻被這駭人的一幕嚇的渾身機靈。
夏七薇也身子一抖,睜開了眼睛,她大口喘著粗氣,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上官沉逸此時正在不遠處的案幾前看著兵法書思量對策,看見夏七薇驚醒,連忙過來輕撫她的背問她發生了何事。
“沉逸···我好像知道他們中的是什麼毒了···”夏七薇握著上官沉逸胳膊的手指在瑟瑟發抖,她好像很冷般輕輕打著顫慄。
“乖···薇兒,你是做惡夢了···我抱著你,不要怕···”上官沉逸看著張皇失措的夏七薇,心裡很是心疼,把她擁入懷裡,再把被子蓋在她的背上,然後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輕輕的安慰她。
“沉逸···我說的是真的!”良久的時間,夏七薇才穩定下情緒,她慢慢的對上官沉逸說道:“沉逸···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我其實,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生活在二十一世紀,我是個考古學家的助手···我們那兒,生活非常發達,從東源國京城到西俊國京城,坐飛機的話,兩三個時辰就能到···我們用的電話···遠在千裡之外也能說話···還有我們那兒男女平等,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權利提出離婚,並且根本不存在被休了的妻子嫁不出去這個說法···我那時侯是因為車禍才穿越來的···我那···”
“好了!薇兒!”上官沉逸又將夏七薇的頭按會自己懷裡輕輕安慰著···“薇兒,你只是太累了···那些都是惡夢···你也有可能是想我們的蕭兒了,等忙完這陣,我就陪你回去將他接來可好?”上官沉逸柔聲道。
“沉逸!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我那時候是考古學家的助手,我的職責就是記錄並且清掃文物,還要保護好他們不受到氧化破壞···
有一次···我們考古隊入駐一個深山老林,挖掘一個被盜了的古墓,那時候我們駐紮在山腳下,那附近有一條小溪,我們都在生火燒水的時候,有個隊員實在渴的不行,所以就直接捧起水來喝了兩口,沒想到,等他們兩個入洞放工具時,他竟然像突然被人控制一樣,變得雙目無神,全身乏力,而且口吐白沫,他不住向另一名隊員走去,嚇得那名隊員屁滾尿流,一路跑會了我們營地···”
夏七薇想起那一幕,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不住的又往上官沉逸的懷裡鑽了鑽。
“薇兒···”上官沉逸將夏七薇擁的更緊,話說到這份上,他已經無力辯駁。
“那他···中的是什麼毒?”良久的時間,上官沉逸終於吐出來這麼一句話。
“是···屍毒!就是···有屍體腐爛,泡在河水裡···那時侯···是盜墓賊將棺木撬開,將屍體扔在了小溪裡···那人生飲了溪裡的水···這才···”夏七薇深吸一口氣,內心的感覺無法言語,那泡了屍體的水,她也喝了···想到這裡,一股惡心感從喉嚨裡傳出來,她不忍不住就趴在床沿嘔吐起來。
夜裡是沒辦法搜河的。
待到天亮的時候,上官沉逸才起床幫夏七薇掖好被子,然後派人前去打撈。
果不其然,順著河水往上走了不過六百米,竟然在河底發掘出三具身上綁了石頭的屍體,屍體已經腐爛,發出濃厚的腥臭味,上官沉逸只遠遠看了一眼,就派人將屍體燒了。
夏七薇雖然知道是屍毒,可是並不知道解屍毒的法子,畢竟在現在那會,都是打了鎮定劑直接隔離,她只知道再也沒有見過那人就是了,不過幸好,那軍醫見多識廣,一聽說是屍毒,便尋思用糯米可解,便調變一些清熱解毒的藥,聯合糯米一起燉粥喝,不久之後,病人們竟然漸漸好起來。
上官沉逸的內心自然是高興的,可是高興之餘也不免想起夏七薇那夜的話來,如果夏七薇不是胡說八道,也沒有誆騙他,那夏七薇···豈不是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沒來由的,他的心裡彷彿被人狠狠的敲了一記重錘,竟然悶的難受,甚至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夏七薇聽說外面人已經好很多了,心裡也舒服起來,只是想起自己那夜沖動之下,對上官沉逸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沒想到兩日來上官沉逸竟開始躲著她了,晚上也不會主帳睡覺了,這樣夏七薇心裡一緊:莫不是他介意自己是個魂魄半路託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