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七薇卻心裡有數,以前那個大夫說她此生難在有孕,她自己心裡也是明白的。
“你想多了吧,誰想給你生猴子~”夏七薇又奪過酒壺喝了一口,那美酒卻已不似剛才甘醇,她興趣懨懨的放下酒壺,眼尖的看見桌子上自己的荷包動了地方,“你動我荷包了?”夏七薇大驚,酒壺被“砰”的一聲摔在桌上,濺出些許酒花。
“沒有,是魅拿起來看了看,說你繡的別致,要討了去呢!”
上官沉逸還未說完,夏七薇已經拿著荷包追了出去,汗出在手心裡,讓整個手心都黏糊糊的,她的心裡也碰碰的跳的厲害,此刻的她,特別後悔為何恢複記憶的時候沒有將那東西毀掉,如今這尷尬的境地···
一襲白衣站在涼亭裡,與周圍的雪交相輝映,越是襯托出亭中那人不似真人。
“你來了?”
“嗯。”
“你都記起來了?”
“嗯。”
“那件事,你不必介懷。”
“對不起。”
“那張紙,我已經毀掉了,就當它,從來沒有存在過吧···”
亭中那人沒有回頭,語氣也是一貫的魅惑妖嬈,讓人忍不住想要跪在地上膜拜,那本來就是個謫仙一般的俊俏男子。
可是,不知是不是錯覺,夏七薇竟覺得那背影有些落寞。
良久良久的時間,夏七薇看見外面的涼亭外又下起了雪,寒風吹起他的如墨長發。
“好。”夏七薇輕輕的應了一聲,這一聲,竟是像要把心活活撕開般難受。
可是她無法說出除了這個字以外的其他的話,她不知道自己對魅,是師徒之情,是崇拜之情,還是男女之愛,她只知道,魅的這番告別,她幾近哀傷,卻挽留不得。
轉身默默離去,她大口的呼吸著這冰天雪地裡冰冷卻清新的空氣,彷彿只有那些冰涼的氣息能讓她狂躁如在巖漿中掙紮的心冷靜下來。
一步一步,她聽見自己腳步聲加重,聽見自己呼吸聲加重,不知是喝了酒還是燒了心,一切竟然開始變的像一場夢,她對這個世界的感覺開始降低,她變得開始感受不到寒冷,變的不再需要自己的呼吸,變得···
看著暈倒在雪地裡的身影,魅那誘惑人的眼眸,湧現出巨大的哀傷,晶瑩從眼眶中滑落,他從不知他竟然也會哭,似乎從少時,他的村莊被人滅族之後,就真的沒有再哭過了···
那時的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掉眼淚了呢,可是···
他深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懷裡那張紙,那是他謊稱已經被燒掉的紙,一直以來他多想那紙上寫的是真的。
他扶起地上的夏七薇,盤腿坐起,將自己畢生的功力都傳給了夏七薇。
沒有了內力的加持,魅眼眸中的光華不再,一時之間像是蒼老了十幾歲,身子也不似先前那般仙風道骨,儼然已有了些不惑之年的味道。他呼吸變的極其沉重,還輕輕咳了兩聲,終是不再看夏七薇,一步一步向遠方走去,藥是他下在荷包上的,他知道夏七薇會很快醒來,大雪簌簌落下不久也會掩蓋他的足跡,就像他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夏七薇緩緩睜開眼睛,便是看到漫天大雪如鵝毛般紛紛攘攘,可是她卻沒有感到寒冷,一股充足的內力在丹田流轉,她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踮起腳尖,運功回家,竟比來時快了幾倍。
夏七薇咋舌。
上官沉逸也驚訝於夏七薇的變化,非要拿劍與她比試,夏七薇直言自己不會,因為根本沒學過,可是嘴上說著不會不會,那不經意間隨劍而出的淩厲內力,卻險些將上官沉逸震到吐血。
“你!你這絕對是···對了···定是魅兄將他的內力全部傳給你了!”上官沉逸捂著氣血翻湧的胸口,心裡五味雜陳。
“啊?師傅把功力都傳給我了?那他會怎樣?”
“會怎樣,還能怎樣,看你不就知道了,你不會劍招,可是光那雄厚的內力便可震傷一個高手,那說明他即使還會劍招,可是沒有內力作為支撐,那就是個花架子,搞不好將內力用蠻力灌輸到另外一個人體內,自己會受到反噬,連劍都提不起來了···”
夏七薇一聽急了眼,就要出去找師傅,這時候,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出現在她的臉前。
“姐姐?”
“妹妹!妹妹!求你!求你幫我找找魅哥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幫我把他找回來!”夏荷蒼白的臉上,那紅腫的雙眼尤為突兀,不停的哀求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兔子又來厚著臉皮求收藏求包養了,如果小天使們有什麼意見,一定要在評論區吐槽一下呀,反正兔子也不改,可別把小可愛們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