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小丫頭小乞丐早已身價翻了好幾翻,變成了主子。
劉先生第二個孩子劉鶯兒也三歲了。
小芳嫁給了董小偉,如今有六個月身孕。
小翠嫁給了清風,女兒也一歲半了。清風這些年來也成了獨當一面的大夫,仗著認得字越來越多,非給女兒起名叫清靜,饒是小翠嘴巴伶俐,愣是沒能讓丈夫迴心轉意。
最開心的莫過於張大海。當年他三十好幾也沒有媳婦,現在成了酒樓的首席大廚,每個月光分紅就夠他以前掙兩年的了,三年前終於也娶上了年輕媳婦,叫止容,是個挺內向,挺溫柔的女孩。大家都調侃說鮮花插在牛糞上,只有止容羞紅的小臉蛋上知道自己到底過的幸不幸福。前不久給他生了雙胞胎兒子。這可樂壞了張大媽。
整天忙裡忙外伺候媳婦和孫子。
“哎呀,大家快幫我想想叫什麼名字啊!”張大海一邊端著片好的羊肉坐下,一邊滿臉興奮的問。
“要不,一個叫張口,一個叫張嘴吧!”清風道。
立刻就被旁邊自己的老婆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不會說話就別說!真沒見過像你這樣起名的!”小翠也沒有了初見時的膽小,大大咧咧道。
“啊~”馬上兩歲的靜兒聽見爸爸說張嘴,連忙就張開了自己的小嘴。
大家一臉茫然的看著孩子,反應過來之後,便鬨堂大笑。
小翠自己也笑的停不下來。還是嗔怪的看了清風一眼。
“我覺得,取謙和二字不錯。”劉先生放下酒杯說道。
“那就是張謙,張和了?。”浩兒已是少年模樣,說話卻還略顯稚嫩。比起那時的夏墨池,少了些許成熟幹練。
哎,老想什麼呢,小墨已經跟我恩斷義絕了,不是麼!
夏七薇望著以前夏墨池曾經坐的地方望了眼,悲慼的笑著,那裡坐了上官沉逸。
她昂起頭一杯酒下肚,夏清玄的眼神緊了緊,想要說什麼卻是忍了好久忍住了。
沒想到浩兒湊到夏七薇的身邊說:
“姐姐,你的腳還沒好,爹爹說了不能飲酒,也不能吃生冷的東西,這些浩兒就沒收了,等他日姐姐痊癒了,在跟我要回來。”
說著那夏七薇的酒盅和酒壺,還有身旁的幾樣涼拌菜都拿走了,連茶水也拿走了,然後換了白開水端上來。
夏七薇慈愛的揉了揉浩兒的腦袋。
自己剛剛還想他比起夏墨池少了些許成熟,可是他竟如此細心體貼,當年的夏墨池可是沒有這麼細心過。
她的嘴角彎起來,猶記得那日午後她去後院請求師父教她練武,師傅卻扔給她一把沒有刃的砍刀,那是夏墨池一罐一罐的提著水倒進幹涸的人工湖中,還在空餘的時候對她說,姐姐加油吧!我已經把後院最細的五顆樹砍完了。那聲音裡,又何嘗不是透漏著幸災樂禍。
大年初一一大早,夏宅的人便抬了桌子和荷包去門口擺攤。
這是他們的習俗。
繞著特定的路線去給擺攤的人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