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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上臺。
在場的所有賓客立馬窸窸窣窣的議論開來。
先不論季修和白以深是什麼關系,就說季修和白天麟這兩年來水火不容,在商界爭的不可開交來看,這季修上臺究竟是給這個婚禮增添驚喜,還是增添驚嚇,在他未開口前,誰也不敢保證。
白以深微微笑著看著季修,聳了下小肩膀。
季修走上前輕輕抱了下以深,而後便走到正中央的立麥前。
黑色手工西裝,似乎包裹了這個年輕人心裡太多的東西,季修站在那,等了許久,直到會場慢慢安靜下來,而他的目光也將整個會場到場的賓客掃了個大概後。
他輕聲咳了一下,試了下麥,緩緩開口……
季修的聲音向來好聽,話音自帶三分笑意,至少只聽聲音,會讓人覺得這個男人溫潤親和。
“今天是我妹妹白以深結婚的日子,說起來,我和以深認識也有好幾年了,我相信在場的很多人都和我一樣,看著以深從一個站在眾人面前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小透明走到今天能夠笑著,坦率而不失天真的站在大家面前,亭亭玉立的名設計師。”
“之前看過一篇關於以深的專訪,說才華,是以深最大的財富。可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心性才是一個人最大的財富。以深心性率真,善良不爭卻也頑強不屈。這樣的人,怎能不受人喜愛,不受人追捧?”
“此刻以她哥哥的身份站在這裡,可是我高攀了。以深,謝謝。”
以深捏了捏白天麟的袖口,明顯有些不好意思。
白天麟倒是更為坦率,他輕笑,“既然季先生知道是高攀了,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完,後面還有人呢。”
好在白天麟跟前沒有話筒,這話沒有傳出去,否則會場又得是一片鬧騰了!
“我的助理問我,怎麼就突然想作為以深的家長來說幾句話了?其實,我是有私心的。”季修淺淺的吸了口氣,“我也曾有一個妹妹,我的妹妹和以深一樣,率真可愛,總讓人忍不住去保護她,不想讓她受半點傷害。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應該就和以深的年紀一般大……”
白天麟的眸子微微眯起,對於季修說的話,因為以深早先便知道他有一個妹妹的事情,所以也沒太在意。
可他不同。
他向來敏銳,不自覺的就觀察起季修的面貌,而後視線又不自覺的落在以深的臉上……
“我一直想著,如果我妹妹活著,我一定也要這麼風風光光的把她嫁出去,嫁給最適合她的人。”
“……”
最合適,這三個字,相當微妙。
尤其是聽在像白天麟這樣天生就極富心機的人耳朵裡。
“我希望以深能幸福,我也祝願她的未來能夠充滿幸福。”
以深心下是充滿感激的。
到了此刻,以深彷彿才真正意識到,為什麼她總覺得季修對她,有種很微妙的情緒。
原來,他一直把自己當成他的妹妹。
在epire的時候,他教自己怎樣快速的鑒別珠寶,在巴黎,他讓她和容桑脫離了狂瀾,回國之後,他更是從沒有為難過她。
一個人總是有太多面,可無論季修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在白以深的面前,他只是想扮成一個哥哥,去做一點原本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