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行程不算長,但火焰仍抽空開始鑽研手裡的奇怪道具。伊梵注意到從昨天開始,火焰就開始抽出一切時間來研究手裡的奇怪道具,雖然火焰已經說過那個怪物男孩不會再來找他們麻煩,但火焰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還是讓伊梵感到了淡淡的困惑。
半個小時的行程很快就過去了,只是剛一下船,又有一撥穿著體面的青年在停泊處等候他們。
“諸位辛苦了,請跟我們來。”
幾人對視了一眼,明白過來其他人恐怕比他們更先一步到了這裡,把一切都打點好了再來與他們接洽。果然跟著這撥人走在亞爾特卡,路上有好幾次看起來不懷好意的男男女女,只要一看到護送他們的人,立刻噤聲灰溜溜的走開,以至於他們胸前別的中立徽章此刻反倒成了擺設。
這一路上她果然充分見識到了亞爾卡特的混亂與黑暗,鬥毆與廝殺幾乎無時不刻的在每個隱蔽陰暗的街頭巷口上演,更讓伊梵感到不舒服的是這裡大部分人的視線,根本不是其他城市繁華首都裡那些優雅體面的人,這裡的人要她來形容——更像一群茹毛飲血的野獸,似乎隨時都準備露出獠牙上來撕咬你一口。
直到安全走進了一棟灰色建築與眾人彙合,伊梵才終於打心底裡的鬆了口氣。
這次眾人時隔幾日再次彙合,頗有點難兄難弟的味道。原因無他,除了偶爾幾個看起來還正常外,其餘人無一例外身上都帶著傷,伊梵本以為火焰的傷是最重的那個,卻沒想到和星辰霜雪一比,火焰只能算得上是輕傷。
後來在眾人的交談中才知道,原來最後在霜雪用空間魔法傳送時,把對方的一小部分攻擊也一併轉移走了,現在眾人的傷很大程度上都是為了抵禦餘威而造成的。
聽到僅僅是餘威就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伊梵心驚膽戰之餘,心底更加好奇火焰隱瞞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然而等她投去視線,才發現因為渡河的那件事,火焰正皮笑肉不笑的和光明唇槍舌戰,全情投入,渾然忘我……周圍圍了一圈不僅不制止,還樂衷於火上澆油大喊著“打!打起來!打死他!”的吃瓜群眾……
這場“男人的塑膠友情”風波結束後,終於步入了正題——解封暗。
這個地方的選址經過了精挑細選,從這裡到渥茲華斯近的很,只需要半天不到,但幾個人擔心她旅途勞頓,想讓伊梵好好休息後再出發。可伊梵現在哪有休息的心思?眼看著就要拿到最後一個異世之物,回家的大門就在眼前,她甚至比奇娜都還迫切的想要盡快去解開騎士。
只不過聽到伊梵的回答後,幾人的反應多少變得有點奇怪。
隨著奇娜拿出一支短笛吹了一聲,一隻體型驚人的酒紅色翼獸尖嘯著俯沖而至!巨大的雙翼裹挾著劇風擦過頭頂,盤旋著降落在這棟建築的樓頂。
這是亞爾特卡最常見也是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之一,耐力好又強壯,唯一對伊梵不友好的就是沒辦法自己爬上去。
光明是少數看起來沒事的騎士之一,他毫不費力的將伊梵抱上了翼獸背後,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幾日不見,殿下好像變了不少?”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正控制著獸首的星辰、給自己編辮子的霧、清點著祖魯草藥劑的火焰等人,竟不約而同的慢下了手裡的動作,豎起耳朵。
伊梵倒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有嗎?”
“嗯,總覺得……最近殿下對解封的事尤其在意。”
聽到光明這句話,閃電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沒有啊,我一直都這樣。”
光明笑眯眯的彎起眼,點點頭,“看來是我多心了。”
看樣子這個話題似乎就此結束。這次的旅程依舊短暫,經受過良好訓練的翼獸平穩的把眾人送到地面,再前面的十幾米處,就是濃鬱得幾乎看不見景色的霧瘴。
眾人下了翼獸,眼看著奇娜和伊梵帶上了祖魯草藥水,朝暗的封印之地走去,火焰看了眼正欲跟上的閃電,忽然出聲。
“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懶洋洋的勾起唇,目光卻猶如閃著寒光的匕首,充滿了刺探。
“她從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就算是改變也得有原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閃電看了眼停下腳步的星辰和光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心底咯噔一愣,臉上卻跟著露出懷疑:“你也覺得殿下最近有點不太對勁吧?”
火焰一愣,“你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閃電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你問我幹嘛?我也想知道啊!”
火焰還想再問,卻看到光明在閃電的後方朝他搖了搖頭。
等到閃電跟著伊梵走遠後,他仍舊是笑眯眯的說道:“看來,她的確有事瞞著我們。”
聲音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天天早出晚歸,碼字的時間很少,可能更新的時間都會很晚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