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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我告訴你龍四，我一定會為我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的，我一定會！”龍四搖搖頭：“姜兄，真相還未清楚，這麼說，未免太沖動了！”姜山道：“廢話，那是我兒子，換了你，你會冷靜下來嗎？”龍四嘆了一口氣：“顧老闆，我們走～”
兩人正要走開，姜山一把扯住龍四：“龍四，你不是賭神嗎？我要和你賭！”龍四站在那兒，皺著眉頭，看著姜山：“賭什麼？”姜山道：“我，我會派人通知你的，總之，我要你輸，你要是輸了，你的命，還有于振海的命，我都得拿走！”龍四笑了笑：“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你喝醉了～”姜山道：“沒有，我很清醒，你怕了麼？啊！？”龍四搖著頭，不再搭理姜山，和顧偉轉身進了包間。姜山還在門外大吵大嚷著，手下扶住姜山，把他帶回家。
顧偉道：“四爺～”龍四搖了搖頭：“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也太大了，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顧偉道：“其實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著沈勝天和于振海。”龍四倒了一杯茶：“哦？怎麼說？”顧偉道：“我承認，我欣賞這兩個孩子，但是人命關天，四爺你次次都這麼包庇他們，對你有什麼好處麼？”龍四道：“好處？什麼算是好處？”顧偉道：“四爺，我是生意人，我不會做賠本的生意，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不會去淌這趟混水。”龍四笑了笑，品了一口茶：“你是生意人，我不是，我是江湖人。”顧偉笑著搖搖頭：“對了，我聽趙老闆說，你要回上海一次？”龍四點點頭：“嗯，每年的那個時候，我都要回去。”顧偉道：“有什麼放不下的？我還是希望，你能留在這裡幫我。”龍四道：“你也說了，只是幫忙而已，我總歸都是要離開的。不過你放心，我回去處理好我的事情，我自然就回來了。”顧偉點點頭：“只怕你一走，場子就會有人來搗亂啊。”龍四笑笑：“勝天現在可以獨當一面，我相信他。”
顧偉道：“沈勝天？他一個毛頭小子，能做什麼？”龍四道：“他身上的靈氣，我很欣賞，更何況，我一直都想收他做徒弟，雖然沒有什麼名分，但是，他確實從我這裡學到了不少東西，我相信，一般情況，他都能應付的了。”顧偉點點頭：“我明白了，不過他最近受了傷，恐怕～”龍四道：“還早，等他養好傷我再走～”顧偉點點頭，舉起茶杯：“那，以茶代酒，先謝謝四爺，給我培養了一個高深莫測的新人～”龍四舉起茶杯，笑了笑，抿了一口。龍四道：“對了，于振海，不如給他換個工作吧。”顧偉愣了一下：“四爺，你～”龍四笑了笑：“我想，不用我多說吧？”顧偉笑著點點頭，放下茶杯，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我能說，我不答應麼？”龍四道：“可是清華～”顧偉道：“清華是我的女兒，我希望她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一個車夫，能有多大的前途？我不同意～”龍四道：“可是，愛情畢竟是年輕人的東西，更何況，兩情相悅，你能阻止麼？”顧偉道：“我會讓清華回山東，或者回廣州，我總會把他們分開的。不是我想棒打鴛鴦，而是于振海，真的給不了清華幸福。”
龍四笑了笑：“幸福？幸福是什麼？是家財萬貫？您是生意人，把利益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但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有了愛情，利益，便不複存在了。姜斌就是一個例子，有利益，也有愛情，可是結果呢？為什麼不讓清華自己去選擇呢？”顧偉道：“四爺，您只是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的家事，應當還是我自己處理吧？”龍四點點頭：“也對，我多嘴了，抱歉。”顧偉道：“沒事兒～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龍四笑著點點頭：“亂世兒女亂世殤，亂世痴情為誰忙。”顧偉道：“我不懂詩句，你和我說了也白說～”龍四笑笑，不再言語。
于振海拉著顧清華，到處溜達，顧清華坐在車上，一言不發。于振海停下車：“怎麼了清華？不開心？”顧清華點點頭：“爹說，要送我回廣州。”于振海低著頭：“是不是，是不是知道我們的關繫了？”顧清華搖著頭：“我不知道，怎麼辦？”于振海拍著黃包車：“都怪我，怪我沒用，不能給你好生活，你爹不喜歡我。”顧清華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啊，真希望出點兒什麼卵子，這樣，我就可以留在北平了。你說，要是廣州發大水，或者鬧饑荒多好～我就不用回去了。”于振海笑了笑：“傻丫頭，不能這麼自私，為了我們在一起，就這麼詛咒，別人還要生活呢～”顧清華嘆了一口氣：“哎，我知道，我沒有惡意的，只不過～真是的，太鬧心了！”于振海道：“別著急，慢慢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麼？”顧清華撅著嘴巴：“好起來，說的輕巧啊，除非你能一夜之間大富大貴，難道要你打劫去啊？”于振海笑道：“如果打劫真的能一夜暴富，我願意嘗試一下。”顧清華道：“呸呸呸～大傻蛋～”于振海道：“好了，別不開心了，好不好？”顧清華點點頭：“這樣吧，我們去看看天哥，順帶找小津幫忙出出主意，怎麼樣？”于振海點點頭：“行，走！”
岑小津坐在床邊，給沈勝天削著蘋果。沈勝天道：“這兩天累了吧？我沒事兒了，不用老看著我。”岑小津道：“不行，我得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你才能出去賺錢養家啊～”沈勝天笑了笑，道：“那，某人是不是應該早點兒嫁給我，讓我有個家呢？”岑小津紅了臉，遞過蘋果：“趕緊吃吧你～討厭死了～”沈勝天接過蘋果，笑了笑，不言語。于振海扯著顧清華的手走了進來：“勝天，小津。”
岑小津站起身：“清華，你怎麼來啦？”顧清華道：“我來看看天哥，天哥，你怎麼樣啦？”沈勝天笑了笑：“託你的福，一切安好～”顧清華看了看于振海，道：“小津，天哥，我有事情求你們。”岑小津看了看沈勝天，道：“什麼事兒啊？”顧清華搓著自己的衣角，道：“我爹，要送我回廣州，我不想回去，要知道，回去以後，我和海哥就得分開了，我不想的。所以，你們幫忙想想辦法啊。”沈勝天嘆了一口氣，岑小津坐在顧清華旁邊，撅著嘴巴，思考著。
于振海道：“我知道我沒用，我也想有錢，過好一點兒的生活，可是，可是我從孃胎裡出來的時候就沒有金鑰匙～”顧清華道：“海哥啊～別這樣說，我，我會難過的。我多希望我是一個窮人家的女孩兒，這樣，我還可以追求我自己的愛情。”岑小津晃著顧清華的肩膀：“清華，別著急嘛。所謂否極泰來，一定會有辦法的，知不知道？別洩氣～”顧清華看著岑小津，皺著眉頭，點點頭。沈勝天道：“要不，要不找龍四吧。”于振海道：“你是說我也找四爺，讓他做我師父？我覺得也可以。”岑小津道：“不行～”顧清華道：“為什麼不行啊？”岑小津道：“你們就知道龍四，龍四是什麼樣的人啊，害得天哥還不夠慘嗎？是，龍四很厲害，很有錢，可是他畢竟是賭神，你們呢，你們能靠賭養活你們一輩子麼？他不是你們的親人，他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幫你們呢？”沈勝天低著頭，不做聲。于振海坐在一旁，嘆著氣，撓著自己的腦袋。
第 28 章
岑小津拖著顧清華出了門，道：“要不，要我爹幫幫你吧？”顧清華道：“你爹怎麼可能幫著我啊，你爹也要向著我爹的，他們官官相護～不，都是老頑固才是！”岑小津笑了笑：“才不是呢，我爹很通情達理的呢～”顧清華道：“別說我了，你也得為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了。今天聽我爹說，黃包車廠馬上就要開業了，到時候，你的大小姐身份就暴露了，想好怎麼和天哥解釋吧。”岑小津扯著一旁的樹枝，道：“解釋什麼啊，有什麼好解釋的？”顧清華道：“別傻了，天哥要是知道你的身份，怎麼辦？你敢說天哥不會追究嗎？”岑小津道：“我又沒騙他什麼。”顧清華道：“哎，廠子一開，咱倆就要變成難姐難妹了，他倆就要變成難兄難弟了～”岑小津道：“他知道也好啊，知道我有多優秀，他有多傻。”顧清華道：“別傻了，天哥要是真的在乎，和你分手怎麼辦？”岑小津撅著嘴巴：“怎麼可能！”顧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