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給舅舅打過電話後,他立即就同意下來,並且約定了一個小時後在火車站見面。
時間太緊,來不及收拾行李,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一個手提包,往裡頭塞了幾件衣服。
時初揹著,和母親一起出來,去街上打了輛車。
車站,舅舅已經站在那裡等她們了,稍微聊了幾句,時初就趕忙去買票。
車上的人索性並不多,幾個人買了坐票,上去之後找座位坐下,各自閉目養神,都知道接下來是一場硬仗。
時初靠在座位上,隨著車子顛簸的節奏,無意識的晃動頭部,外頭,夜色已經逐漸降臨。
趁著這個難得的休息時刻,她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父親。
其實在成年之後,她幾乎就和父親斷了聯系。
一方面是因為母親的極力阻止,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本能的感覺到,父親對於她這邊關系的忌諱。
他已經組成了新的家庭,又生了一個孩子,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且在時初上了高中之後,他就已經開始拒絕支付任何的撫養費用。
聯系方式和住址都更換了。
時初的個性又不怎麼會主動,基本上都是別人前進一步,她也會跟著往前挪一挪,別人不往前走,她還會往後退。
所以她也就不再聯系,更何況,父親那邊已經表現出了明顯的嫌棄。
一直過了這麼多年,對於父親的愛已經消失,恨也談不上,甚至連他的樣子都有些忘了。
火車走了四個小時,到了老家的縣城,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幾個人下來,小地方的路燈也不怎麼多,路上黑乎乎的,連個開門的飯館都沒有。
饑腸轆轆的找了個小旅店住下,時初又跑出去找了家開門的小賣部,買了些泡麵餅幹什麼的回去,這才勉強充饑。
第二天早早起來,和母親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奶奶家看看情況。
母親和父親剛結婚那會兒,就是和奶奶一起住的,後來才出來自己蓋了房。
白天才看清楚,一路上的房子都被寫上了大大的紅色拆字,找了個老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些房子都是要被佔地的,因為計劃修一條新的公路,所以土地必須要空出來。
這些時初母子是一點都不知情的。
“他們時家的人,可真不地道。”舅舅在旁邊感嘆了一句:“畢竟你們母女也曾經是他們家的一份子,怎麼會連一點訊息都不透露呢。”
母親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奶奶的房子在鎮子的正中間,佔地面積還挺大的,也寫著拆字,暗紅色的大鐵門上有半片斑駁脫落的春聯,隨著微風飄飄搖搖。
時初過去拍了拍門。
沒人應答,她就繼續拍下去。
一會兒,這才聽見有腳步聲,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問道:“誰啊。”
時初也聽不出是誰的聲音,就模稜兩可的回答一聲:“我啊。”
裡頭便嘎吱一聲,開了門。
“你是誰?”穿著大背心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片西瓜,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