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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初是在第三天回到家裡的。
舅舅有急事要辦,已經走了,她進門的時候,家裡空空蕩蕩的,母親房間的門虛掩著,裡面也沒有人。
時初換了拖鞋,就把衣袖挽起來,去廚房把堆積在水槽的碗都洗了。
流水的聲音嘩啦啦的,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也是同樣的場景,只不過她那時個子還很矮,需要站在小板凳上才能夠的上。
母親和父親的爭吵其實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從她記事起開始,家裡的氣氛就都不是很好,有時候是無言的冷戰,有時候則是熱火朝天的對罵,摔盤子摔碗,面對著互相大吼,詛咒。
兩個人好像都在仇視著對方。
但為什麼要在一起結婚,為什麼會生下孩子?這是時初一直不解的問題。
那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孩子,沒有膽子,也沒有能力上前勸架,只好讓自己的乖乖的,主動做一些家務。
這樣的話,爸爸媽媽的注意力會不會轉移到自己這邊,停止爭吵,一起過來誇她呢?
結果是沒有。
但失落過後,她還是會繼續這樣做,因為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方式。
父母離婚這件事情,對於時初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
她很愛爸爸,也很愛媽媽,但是兩個人在一起,她並不喜歡。
媽媽卻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很長時間都拖著不願意離,因為爸爸是出軌了的,他首先厭倦了這種生活,想要另外找一個人,來讓他解脫出去。
這個人就是他學校的同事,一個同樣教美術的年輕女老師,兩人日久生情,漸漸相愛,然後在某一天決定坦白,往後一起生活。
婚最後還是離了,但代價是母親去學校大鬧,兩個人都名聲掃地,丟了工作,不得不背井離鄉。
時初被法院判給了母親,母女兩個相依為命,靠著父親每月寄來的撫養費度日。
生活終於平靜下來,雖然花著他的錢,但父親已經成了這個家不能再提的名字。
母親看起來很受傷的樣子,似乎這全部的傷害都是父親出軌的這件事帶給她的,身體也漸漸不好起來。
時初就一直努力的照顧她,關心她,也從不忤逆她的意見,做一個乖乖的女兒,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成年,一直到現在也是。
以前的時候,她從沒有覺得這些有什麼不對,雖然自己活的壓抑了一點,但母親開心就好。
但現在她不想這樣了,她想要改變。
也許是因為冀東霖的出現,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現在她的心裡有一個迫切的聲音,催促著她這樣做。
而這次離家出走就是一個契機,必須要好好利用。
想到這裡,時初的內心不禁有一些緊張,擦幹了手,回到客廳,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她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