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學徒人家畢竟是專業的,所以也就沒什麼,但冀東霖他不一樣啊。
但時初也說不出他到底哪兒不一樣,反正就是別扭,手臂僵硬的就跟個木偶人似的,機械的任憑他擺弄。
估計是上輩子當過裁縫,他倒是很專業的樣子,一一給她量了肩寬,臂長,然後就漸漸往下,來到了胸前。
那裡的高聳因為旗袍很修身的原因,比上次穿運動衣的時候還要明顯,又因為時初呼吸急促,而緩緩的起伏著。
他的眉心皺著,一副很專心的樣子,把皮尺圍了上去,忽然疑惑的小聲咦了一聲。
“怎麼了嗎?”時初禁不住出聲問道。
“沒什麼。”他停了一下,把尺子又往外抽了抽,延伸了一下長度,這才把她圈了起來。
稍微有些緊繃,那種束縛感緩緩的順著衣服傳了進去。
“你要不要屏住呼吸?”他手中的尺子又緊了緊。
時初的臉更紅了,按著他的要求,稍微憋了會兒氣。
一會兒,他才把尺子松開:“好了。”
半蹲著身子,繼續量著。
好容易都完事兒了,時初這才鬆了口氣,臉頰早就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剛才憋氣憋大勁了。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冀東霖把記著尺寸的紙交給那個學徒,回頭笑著調侃。
時初白了他一眼,轉身去裡頭換衣服去了。
等了一會兒,中年女人終於回來,拿著一卷布料笑道:“在倉房裡找到了,我這幾天就盡快開始做。”
約定好取衣服的時間,時初和冀東霖這才走了出來。
“我把錢轉給你吧。”時初一上車就說道。
剛才她看見冀東霖跟著那女人刷卡付定金去了,她想跟著去,但他不讓。
“你知道多少錢嗎?”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著問她。
“多少?”時初知道肯定不便宜,有些緊張的問。
他的薄唇一張,緩緩吐出個數字。
“光定金就這麼貴?”時初張了張嘴巴,心裡後悔極了,幹嘛要答應他定做這個旗袍。
“可以退了嗎?我不做了。”過了會兒轉身推開車門,想要下去。
冀東霖眼急手快,探身過來,一下子又把車門拉上了。
時初回頭看他:“你幹什麼?”
“我幫你買啊,又不用你花錢。”悠閑的靠回椅背,他輕笑一聲說道。
“我不想要你付錢,太貴了。”時初搖頭。
“你傻不傻啊?別的姑娘傍上了富二代,都可著勁兒的要包包,要口紅,要別墅的都不少見,怎麼輪到你這兒,一個旗袍都嚇到不行?”
她的神情太過認真,冀東霖就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可我不想這樣,拿人的手軟,我媽媽一直都是這樣教育我的。”時初有些急了,要不然這樣:“咱倆到此為止,我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