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糾結的時候時間會變快, 所以很快5月份已經過去一半還多了。
陽光明媚
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中午1點45分,距離火影正常工作時間還有15分鐘,距離火影一般實際到崗時間還有30分鐘。不過, 作為火影的辦公室主任, 好吧, 第一秘書和暫時唯一的勤雜人員,宇智波鼬已經結束午休站在了這裡。
他側耳傾聽,確認休息室沒有任何睡眠的聲音, 再確認門口執勤的暗衛和暗部沒有任何想突然進來的意思, 又確認了進出火影辦公室必經的長長走廊的那一端也沒有什麼人聲鬼跡;這才把手放入懷中, 掏出了那個貼身放了半個月之久的, 信封。那個信封依舊平整潔白,雖然上邊幾個滲出來的墨點挺顯眼的, 可你不能要求被憤怒憋屈駕馭的人不犯任何錯誤。當然,辭呈那麼嚴肅的東西一氣呵成寫完不改改確實不好。可既然自來也大人推薦的《囧囧應用文範例》裡面都說了,辭呈那種東西就是要寫的滿腔熱血全是實話才夠情真意切。情真意切才能打動人,才有說服力。尤其, 本辭呈不是寫給封建殘餘的宇智波家族長老,而是寫給火影的——崇拜者給偶像寫信怎麼能撒謊呢?雖然現在這個偶像有點崩塌,可鼬依然確定, 他並不想對金色閃光有任何褻瀆。
至於鼬為什麼 “乾的好好的”要寫辭呈?
鼬表示, 本來這封辭呈月初就應該當面呈火影的, 而且他也已經下定決心, 不論被怎樣挽留他都一定堅決回到外勤。但每當機會來臨,他看著火影大人那疲憊不堪但似乎永遠都能對他流露出期待與包容的眼神,他就開不了口。即便他確實鼓起勇氣有所提及,也沒有勇氣真掏出辭呈。無論如何,鼬也不認為自己會是個面對困難半途而廢的傢伙,而且幹出點樣子再風風光光回外勤似乎更具挑戰。
可他真的可以麼?
最終,鼬還是小心的開啟了那個火影每天都要開啟很多次的,專門儲藏零食和飲料的抽屜,把信封壓在了餅乾和糖果的下邊,然後輕輕關上,長出了一口氣。
接著,他和往常一樣,先開啟窗戶通風,再灑水擦地板。5月中旬的木葉已經漸熱,天乾物燥。除了要記住讓火影別忙忘了多喝水,地板也要勤擦,在還用不著開空調的春末夏初,傳說這樣會舒適些。
“真是無聊至極的生活。”
宇智波鼬大少爺不是不願意為金色閃光提供諸如此類的後勤服務,弱者侍奉強者無關尊嚴。可他並不想每天都做這種事情。做多了,就會條件反射養成習慣。比如昨天晚上他幫佐助訓練,這很正常。然後他揹著累了的弟弟回屋子,這也這正常。等他把佐助丟進浴室等著洗白白後和弟弟道晚安再去睡覺,絕對正常。然後他沒事幹坐在椅子上眼尖的就發現了佐助寫字檯上的灰塵,嗯,也沒不正常,他眼睛好使。可最後,他居然讓可愛的弟弟看到了他敬愛的哥哥拿著抹布,臉貼著桌面,認認真真擦桌子的......雖然佐助最後除了“謝謝”什麼都沒說,可他一想起弟弟低著頭紅著臉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他就他的弟弟看哥哥應該是看一個英雄和榜樣,而不是這工作不換不行了!
雖然還是很遺憾飛雷神沒學到。不過鼬也明白,強大的始終是忍者,從來不是忍術。而且他才19歲,不過是晚生了幾年沒趕上好時候罷了,是吧?各位前輩。鼬勾起嘴角,掃視著牆上的歷代火影畫像。然後放下墩布,拿起抹布,開始仔仔細細的擦桌子。
此時,已經是下午2點20分了,距離火影的一般到崗時間已經過去了5分鐘。
火影呢?
旗木老宅 ,火影的新書房
軟軟的長沙發上,說好只是打個小盹的波風水們已經披著薄毯子,半躺著睡的熟了。同時,來叫爸爸起床上班的鳴人看著被爸爸手裡拿著的,到了點也響不了的鬧鐘,表示深深無奈——他爸爸驗證了兜說過的一句話,不管之前多少年不午睡都沒關係,一開始睡不著也沒關係,只要養成了習慣,真的很難不困。但是,
“兜也說了啊,如非必要,午睡太久了也不好啊爸爸。”
是不好,可在兒子面前從來不記得忍者的警醒是何物的火影,只是輕輕嘟囔幾聲,似乎睡的更熟了。
困麼?鳴人聽明白了爸爸的意思。只好把被窗外小風吹的簌簌的報紙拾起來放好,又幫爸爸關小了窗戶。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有點想念那些總圍在屋子裡的黑傢伙,雖然討厭又沒用,還天天和他搶爸爸,可至少是口人嘛。一口人有手有腳,總是會做點事情的。
不過很快,鳴人就放棄了幫助卡卡西勸說爸爸給火影衛隊添丁加口的念頭,甚至還有些氣憤了起來。那些黑傢伙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大半夜的叫人起床。他記得輕輕楚楚,他還沒上學的那幾年,特別喜歡黏著爸爸一起睡,可睡到半夜起來噓噓總是看不到人。有時候開啟臥室門找出去,就覺著書房燈亮的刺眼,他看不清爸爸,可爸爸每次都能馬上看到他,然後笑著把他舉高高抱回床上,拍著他的背繼續和他一起睡。而有時候開門,走廊裡就黑黑的,他就開啟窗戶遠遠的找火影樓,爸爸辦公室的燈是白的,冷冷的在天邊飄。自然,還有喜歡神出鬼沒的黑傢伙,他們喜歡黑著臉對他說,“鳴人少爺,火影大人去工作了,請繼續睡。”於是他就只能安靜的抱著爸爸的枕頭淒涼的做夢。不過最近據卡卡西回憶,他哭鬧著要爸爸的時候居多,又因為半夜需要爸爸跑出去的工作基本上就是緊急會議,所以不能找到爸爸的他總是要哭著拿枕頭砸黑傢伙們到累才肯去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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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不覺著自己小時候是愛哭鬼,而且卡卡西的話......不太好信啊。反正不管怎樣,黑黑們就是討厭。回憶完畢的鳴人小少爺堅定的下達結論。他拽拽耳朵,蹲下身把爸爸耷拉到地板上的手放回沙發,同時又得到了幾聲嘟囔——這次清楚了很多,“幾點了,鳴人?”
“困就睡。”鳴人把爸爸另一隻手裡的鬧鐘扣下來,“鬆手。”
水門爸爸聽話的鬆手,“幾點了。”
“你管那麼多幹嘛,困就睡。”鳴人看著手裡的鬧鐘,鬧鐘的撞針有點歪了。
“嗯,兒子同意我睡我當然要繼續睡。”水門爸爸果斷甩掉拖鞋,伸展兩條長腿,徹底躺倒在了長沙發上。
“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加班了。”鳴人看著爸爸明顯想一直睡下去的樣子就皺起了眉,“巡邏隊還有三班倒呢,火影就不能倒三班麼!”
“倒三班也是我一個人啊傻兒子。”水門爸爸沒繃住,眯著眼睛笑場了。
“就不能再找兩個和你一起倒班麼。”鳴人少爺光顧著把鬧鐘撞針掰回原位了,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這次水門終於樂的出了聲,“其實是個好主意呢,鳴人,哈哈哈。”
“那你笑什麼。”鳴人敏感的從爸爸的笑聲中聽出了他似乎鬧了笑話,可既然是“笑”的問題,那就沒有撞針重要——剛剛他用力大了點,撞針歪那邊去了。
而一笑就不想停下來的水門爸爸偷偷睜開一隻眼,不動生色的看著兒子和鬧鐘較勁。以他的經驗來看,他明天需要換新鬧鐘。
“好吧,笑。”鳴人聽著爸爸的笑聲發現自己往回掰的時候又掰過了,有點暴躁,“醒了就起來啊,大白天睡這麼多晚上你又睡不著了,兜說了,以後不許你再隨便吃安眠藥了。”
“是是。”已經笑不困了的水門剛翻身起來,然後,他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果然。
“啊,真不睡了爸爸。”鳴人把手一抬一背,斷掉的撞針滑進袖口,壞掉的鬧鐘遠離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