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從木葉29年的那塊紀念碑開始的,一塊一塊看過去,就著雨水微末的反光猜測著石板上的字跡,可是他除了一個個似曾相識的名字什麼也沒有找到。不過隨著墓碑越來越密集,他能猜到的名字也就越來越多,而那些名字的主人也彷彿受到了召喚般從他的眼睛鑽進腦袋裡光怪陸離的轉著圈……一直到他站在了木葉47年的那塊碑前。
木葉47年的紀念碑並沒有太多塊,而讓他停下腳步的這塊石頭也和其他的沒什麼區別——樸素的黑色玄武岩,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什麼都沒有。
他在黑暗中湊近前仔細辨認著那些筆畫的輪廓,一個一個默默讀著,直到讀到“漩渦奇奈”才停了下來。
因為這個名字的後邊沒有字,只是一個平平整整微微反著光的空白,那個空白也不大,只夠刻進四個字“波風水門”—— 那是他留給自己的地方。
波風水門水門終於笑了,他俯下身湊的更近,雖然他向來堅定的以為一個名字就可以代表一個人或者他的一生這種事很荒謬,可還是忍不住想摸摸,但他最終還是又一次放棄了。他怕只要一次,他就會養成習慣,而這種習慣對石頭上那幾筆淺淺的刻痕可沒什麼好處。他可不想等到他把名字留在這裡的時候,他的“漩渦奇奈”變淺——就算不能埋在一起,名字放在一起也好嘛,這樣至少……鳴人以後來拜祭的時候能方便一點。
比如帶土和琳,雖然沒有死在一年上,可也沒規定不能刻在一起嘛,早聽他的話刻在一起不就好了?省得卡卡西每次來這裡祭拜的時候還要找兩次,太浪費時間了。反正,也不知道是命運還是運氣已經幫他們三個歸好類了。
水門嘆氣,直起身,他突然覺著早早就死了也許還真的能算一件幸運的事,死了,就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散步也不用腳走的累呼呼的,可以飄啊飄。但可惜他還活得好好著,所以只能繼續用腳往前走,走過一年,看一年的石碑,記一腦袋人名。不過幸好慰靈碑林越往後名字越少,尤其是到了最後一塊碑,今年的,空空如也。
不過……
波風水門抖抖耳朵,確定四周已經沒有任何人,就在無字碑的後邊蹲下了。
此時細細的小雨已經把春天干燥渴雨的泥土打的溼潤。水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用手去刨土的慾望。於是他拿出他的三尖苦無,又猶豫了一下,才開始順著碑底扒拉,不一會,慰靈碑的基座就漏了出來。
水門嘆氣,還是不得不上手摸乾淨上邊的泥,然後一團看起來刻上沒多久的枝枝叉叉圖案就更加清晰了起來。水門看著看著就笑了,他快速的揮舞著尖銳的苦無在旁邊又深深的刻上一個彎彎曲曲的圖形——嗯,不太像。
水門用手背蹭蹭頭,雖然他字寫的不錯,可是畫畫,也就這個水平。
但是他以前似乎是應該畫過這種圖案來著的。什麼時候呢?好像是他的紅頭髮的漂亮小女友惡作劇一位嚴肅的低情商天才前輩的時候。不,或許是他們兩個幫一個愛慕這位天才前輩的女忍寫情書的時候?啊!反正當時奇奈看到後就一直揪著他的耳朵叫——喂,你畫的是什麼啊?什麼,你說這是蛇?你家蛇長的和蚯蚓一樣啊!還不快點畫上信子,蛇有信子,蚯蚓沒有的。
那好吧,就畫上信子,可是信子怎麼畫?水門皺著眉頭想啊想,想得頭都暈了也沒想起來。算了,就打個x吧。於是,一苦無上去那石碑上彎彎曲曲的線條上就多了個大x——好醜。
水門有些臉紅,但他很快便不在乎了起來,管他是不是像不像呢,權當是吧,反正能跑來慰靈碑亂塗亂畫的也就他一個而已。不過,要是有一天滄海桑田後,這裡也變成了一個什麼“古木葉遺址”,來考古的傢伙們挖啊挖,就挖到了上邊已經斷掉,或者風化的看不見了的慰靈碑,然後發現還留著埋在地下的一小節,再然後他們又發現地下著一節貌似有暗號——那是多麼好玩的事情——跟歷史書一點也對不上,看他們考試卷子怎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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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滄海桑田之前,一不小心地個震,發個水,打個仗,這些東西提前就被挖了出來。茲茲,目擊證人還沒死光那可就更好玩了——但願那時候他已經死乾淨了。
水門又看看旁邊的那團圖形,依舊枝枝叉叉,不過,應該不會有人誤會這是鳥窩子吧。反正他自己也看不出來那其實是樹根了。
根和蛇,蛇在樹根裡冬眠麼……
波風水門欣賞了好一會才依依不捨的把土填回去,拿手拍實。很快,密密麻麻的雨點子就把那片泥土和周圍自然的同化了,沒準再過幾天這裡就會又長起綠油油的野草,然後暖風一吹……說著,一陣風就吹了過來,水門打了個冷顫,又打了個噴嚏,他這才覺出身上溼漉漉的果然很不舒服。
但現在再開啟傘也沒什麼意義了。
波風水門最後看了一眼泥土的位置,站起來身,剛想發動飛雷神就突然天旋地轉,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他突然發覺自己已經餓得心發慌,他需要趕快回去吃點東西再泡個熱水澡。
木葉60年3月27日
春雨開始連綿不絕。
早上,天色漸漸明亮。火影的值班暗衛給火影熱了2遍洗澡水,飯也熱過三回後,還沒有等到人回來,終於急了。他趕緊向暗部長彙報,但等他的暗部長急急忙忙跑到慰靈碑的時候,火影已經全身溼透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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