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這天,一連下了一個星期的雪停了。白天,霍格沃茨的教授們送走了一車學生,三年級以下的學生全部被送走了。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家裡不是巫師的有一部分也離開了,畢竟對於麻瓜家庭來說,無論信仰,聖誕節都是十分重要的節日,關乎團聚,對於離家快要三個月的學生們來說,回家都是一個誘惑。不過,由於巫師不過聖誕節,所以,霍格沃茨給許多巫師發出的邀請都得到了回應。所以,這晚,霍格沃茨還是非常熱鬧的。
哈利和西弗勒斯到場的時候已經是比較接近開場時間了。畢竟,他們要把阿荻娜和阿斯忒瑞亞餵飽哄睡之後才出來。好在,哈利有先見之明,讓兩個孩子在白天玩得很高興,所以,餵飽之後,就開始累得打起了小呵欠。於是,哈利和西弗勒斯沒花多少時間就將他們哄好了,要不就有相當大的可能錯過開場了。
哈利給西弗勒斯設計的是一件十分貼身的黑色燕尾服式禮服,上面用祖母綠和亮銀色魔線組成一個很漂亮的複雜圖案,這個圖案大多數巫師都不會認得出來,不過一些識貨的學術大師們則會認出這個是十分偏門的魔力聚取法陣。這個法陣,對魔力低的根本沒有用,因為啟動它需要的魔力很大,對魔力高的則也沒有用,因為它能聚集的魔力對魔力高的來說量少得可憐,所以,可以說是個雞肋。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法陣用於裝飾衣服看來還是不錯的。而哈利身上的墨綠色禮服長袍則是一件比較傳統收腰及地的復古款式,上面用黑曜石點綴,下襬綴滿三層,讓寬大的下襬不會隨意動盪。長長的衣襬和上身用亮銀色魔線和黑曜石勾勒出一個和魔力聚取法陣相似的圖陣。不過,這個魔陣更加偏門而雞肋,名字叫做引斥力測試法陣,一般用於聖芒戈的特殊病房。它的作用也有些難以解釋,簡單來說就是用於體現周圍各屬性魔力的活潑程度的。不過,這個法陣的樣子也是十分適合於做為裝飾圖案,而且看上去和西弗勒斯身上的圖案十分搭配。
當然,這禮服的防禦咒語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因為每個寶石的周圍都有與布料相近顏色的魔線繡成的防禦法陣,而且這些防禦法陣也可以組成一個大防護陣群。只不過,不湊近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兩個人盛裝來到,自然受到了眾人的注目,禮服自然是獨一無二的。而且西弗勒斯內搭的是一件簡潔的銀灰色襯衫和墨綠色領結,領結的顏色和材質都是和哈利的外套一樣的;哈利內搭的則是一件同樣銀灰色有著繁複的荷葉袖和荷葉立領的復古款襯衫,而且他在外袍的胸口處佩戴著一朵盛開的黑騎士。這樣的色彩讓即使不知道兩個人關係的人都明白這兩個人是一對,何況那些知曉兩個人關係的朋友?所以在他們倆在酒水架上取了一杯香檳站在外圍尋找著自家孩子的位置時,就有朋友過來調侃了。
“晚上好,兩位。”朗曼帶著妻子婭斯敏來到兩個人身邊,微微挑眉,“情侶裝?這麼大膽啊?”
“怎麼?有問題?”哈利也是微微挑眉,“歡迎來到霍格沃茨,婭絲敏,你的美麗讓繁星都黯然失色。”
“呵呵,傑洛米,你總是這麼討人喜歡,西弗勒斯會不高興的。”婭絲敏笑道。
“不至於。”哈利轉頭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情意滿滿,然後說道。
“嘖嘖,我說,親愛的,他們這像是結婚已經十六年了麼?”婭絲敏看到兩人對視時的樣子,笑著打趣。
“完全不像啊。倒像是還在蜜月的小夫夫啊,簡直蜜裡調油啊。”朗曼對妻子的話只有贊同。
“行了,你們兩個真是一唱一和,我和西弗甘拜下風。”哈利笑著喝了一口香檳,今天學生挺多,所以場上沒有烈酒,最多隻有香檳和果酒。
就在這時,教學大比的組委會過來一個人叫西弗勒斯過去一下,西弗勒斯很不捨得地和哈利交換了一個頰吻,這才略微滿意地走了。
“我說,西弗勒斯身上那件禮服是你的手筆吧?”朗曼問道。
“是的。”哈利點點頭。
“我就說嘛,除了他之外誰還會想到用那個偏門法陣作裝飾花紋?”貝加爾帶著伴侶也湊了過來,他的伴侶並不是學術圈子裡的人,所以很少會出現在貝加爾的實驗室,他魔力雖然不怎麼強,但打理家族和生意卻是一把好手。整個法國巫師界乃至全歐洲巫師界,誰不知道這位法國巫師界商業皇帝,高更家的家主?不過這位先生向來低調,很多都是聞其大名不知其長相,很多人都不知道貝加爾的伴侶就是他,不過,貝加爾也就是因為有高更在背後才能夠養得起他的那個工作室啊。要知道鍊金術師的敗家可不是一般的,貝加爾又是那種激情派,有想法就開始上實驗,堅持實驗出真知的那種研究者。不過,高更先生和哈利卻是非常談得來的朋友,因為他們在生意上有很多合作。
“奧古斯都,真是難得,居然陪著這貨來了?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要為此傷心了。”婭絲敏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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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告訴巫師界,我有愛人,如果他們還是傷心的話,就是活該了。”高更漠然地說道,他長得很是英俊,一頭金髮被打理得十分蓬鬆,藍眸如同冰冷的深淵,一口流利的英語實在讓人覺得這位先生就是土生土長的英倫紳士。
“奧古斯都,聖誕節快樂。”哈利開口說道。
“傑洛米,聖誕節快樂。上次那筆訂單可多虧你幫忙了,我一直覺得,你不是專門的生意人實在太過可惜了。”高更的態度讓朗曼夫婦感到驚訝,因為這位人物向來漠然,他不是冷酷無情,只是對外界的一切都是漠視的。別人說什麼,他會回答,會說話,但是他說話時是聽不出感情的。除非是貝加爾和他說話,他才會摻入感情。可是剛才那句和傑洛米說的話,卻讓他們聽到了幾分高興、幾分感激和幾分惋惜。天啊,這還是皇帝高更嗎?
“呵呵,其實,這種話我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哈利笑著說,“西弗說,我只要某項才能被人發現,就會得到這樣的評價。他說,其實,我只喜歡自由罷了。”
“從不把自己放入一個特定的框架中,所以你才是現在的樣子。這很好。”高更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啊,傑洛米,你實在太厲害了。我家奧格可是很難逗的。”貝加爾驚訝地說道,不過,他也很高興丈夫能和自己的朋友成為朋友。
“貝,你才是最厲害的,親愛的,我愛死你這個表情了。”高更語氣愉悅地說道,在伴侶臉上親吻了一下,故意留了一個吻痕。
“這邊也要,奧格,注意對稱性。”貝加爾立即把另一邊臉遞了過去。
“遵命,我的鍊金術師。”高更很高興伴侶的反應。
“我說,現在是在外面啊,要注意影響啊。”朗曼提醒道。
“這可是我們恩愛的表現,反正是他留的,他不吃醋就好了。沒什麼的,在法國要是沒有幾個吻痕,都走不出去呀。”貝加爾說道。
作為德國人,朗曼在法國讀書過,可是還是沒法理解一些法國朋友的思維迴路。
“呵呵,你們在這裡啊。”正在這時,一個充滿笑意的聲音讓大家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