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哈利拆了信,看了看當中的內容。如哈利所料,並不是什麼特殊情報,只是一封通知信。通知哈利下午參加聽證會,哈利看著上面的字跡,和恭敬得不能再恭敬的語調,露出了一個算計意味十足的笑容來。這讓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齊齊翻了個白眼——
看來有人要倒大黴了。
“爸爸?怎麼了?”阿波羅問。
“啊,沒什麼。”哈利不想讓孩子們太過涉足這些,即便知道他們有理解能力,同時也瞭解這些,“只是通知我出席長老聽證會。”
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看到自己一問,爸爸就敷衍了事,於是也不再問,只是用狐疑的目光看著爸爸。
“哦,親愛的,別這樣看我。”哈利不得不再一次承認這兩個孩子不愧是自己和丈夫的結晶,瞧瞧這個感覺,怎麼有些像是兩個西弗勒斯在懷疑自己呢?“這真的只是一個通知而已,只不過用的語氣值得玩味。”
“太恭敬了?”阿爾忒彌斯抽過哈利手上的信紙讀了兩句,就立即反應過來了。她和哥哥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即使爸爸不怎麼說,但父親不會對他們藏著。畢竟,即使是哈利這樣很少與人交惡的冒險者也難說會有幾個仇家的,只是哈利的實力太過強悍,沒有人敢挑釁,不過,那些人也很難說什麼時候會腦子抽風,來向他的家人們尋仇。所以,西弗勒斯對這兩個已經十五歲的孩子沒有隱瞞,因為一旦真的發生了什麼,最終還是要靠孩子們自救的。不知情的話就很難聯絡到是什麼人來,也很難做好有效的自救。
“好吧,西弗應該和你們說了。之前長老會的人在裁決團裡安排了兩個蠢貨的事?”哈利伸手把信紙從長女手上抽了回來,順手在孩子的鼻子上颳了一下。
“是的,可是,其中一個不是已經被你套上罪名了嗎?”阿波羅問道,“聽父親說,那個女的有勾引你的企圖?”
聽了這話,哈利無奈了:“西弗還真是什麼都敢給你們說啊……好吧,所以我給了她一個邪氣間諜的罪名,推舉她的那個長老和普魯傑夫有些敵對。而那個女人也是個笨的,要是安份些我或許會對她身後的那些人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可她偏偏自視太高了。”哈利譏諷道,“誰都知道他不可能是邪氣的間諜,可是又怎麼樣呢?我和西弗就是要坐實她這個罪名。那些老傢伙都是聰明人,經過這些,要還不明白我和西弗的能量,那就白吃那麼大年紀了。所以,他們現在對我自然會這樣的態度,而我也是省下不少麻煩。”
“哦,這樣啊……那另外一個呢?”阿爾忒彌斯最喜歡聽這樣的事了,“有沒有要走的跡象啊?”她知道爸爸和父親是絕對不會給他人做嫁衣的,花費大量資源培養出來的人,自然是要為己所用,否則的話還不如把人退回去。
能夠被長老們介紹進入裁決團的人都是有一定的冒險界背景的二代或者三代,這樣的人,西弗勒斯給哈利的意見是絕不能夠列入重點培養,而哈利本身則更傾向於製造意外身亡的假象。所以,如果對方能夠自己知難而退是最好的了。
“再看看吧,草花說,那個叫冰晶的已經安份很多了。”哈利道,雖是這樣對孩子說,但心中卻另有一番打算,“是他自己走,還是我動手清,估計今天就會有結論了。”
哈利收好了信件,看了一下時間,就走進臥室叫醒了阿瑞斯,讓阿瑞斯自己去洗漱,然後坐在床邊等待。西弗勒斯睜開眼睛,哈利看他有些生氣的眼神,立即在他嘴角親了兩下,以示安撫。不能說西弗勒斯的心情差,畢竟一個熬夜者早晨被吵醒了兩次,無論如何心情都不會太美妙——說好的,讓自己睡一個上午來著……
“阿瑞睡太久不好。”哈利說道,“好了,既然這樣,你應該不想睡了吧?不如起來,送我走?偶爾一瓶提神劑應該沒有問題。”
“冰晶退出的話,你總要對裁決團補人的,這倒是把怖狼招進裁決團的好機會?或者,你可以選擇再培養一個新人?”西弗勒斯本來也不想在床上賴著,只是因為哈利不讓他喝提神劑,所以才選擇睡覺。
“怖狼是肯定要招錄的,我們還缺一個鍊金師,雖然我可以兼任但還是算了。我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伺候別人。”哈利開啟衣櫃,找了一套厚度適中的衣物,轉過身來時西弗勒斯已經從床上起來了。他便捧著衣物一件件給西弗勒斯換上,阿瑞斯從盥洗室裡出來的時候有些咋舌地看到他爸爸正在給他父親穿外套——
“伸手,嗯,好了——這邊,伸手……很好——嗯,乖,手抬一下,我給你整理一下袖子……”哈利一邊給西弗勒斯下指令,一邊玩笑般地說得像是在伺候孩子一樣,“這邊,呃,乖,手再高一點。好了,我們扣扣子。”哈利轉頭,看到阿瑞斯一臉疑惑地看著雙親的奇怪互動,吩咐道,“阿瑞斯,自己穿衣服,你已經5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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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也不鬧,自己拿了小衣服快速穿好,之後就飛快地逃離了這個臥室,走時還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父親、爸爸,阿瑞餓了,先到外面去等你們。”
西弗勒斯看到阿瑞斯被哈利的區別對待“嚇逃”了,有些好笑,低頭吻了一下哈利的發頂,道:“你怎麼還這麼能玩?”
“抬頭。西弗,我只是在告訴他,他無論如何都會長大,他一旦長大,我就會放手。而你不同,無論你多少歲,我都可以寵著你。”哈利笑著給西弗勒斯扣好最上面的兩個釦子。
“嗯哼,這話我喜歡。”西弗勒斯說道。
對能夠討自家伴侶喜歡,哈利也是心情甚好。這一生只有這個人是自己願意費力去討好的,有這樣一個人對哈利來說不啻於是一種救贖。人啊,地位越高、實力越強,就越是孤單、寂寞,哈利品味過那樣的孤寂。即便有那些朋友,但失去西弗勒斯的那些日子有多麼苦澀,他再也不想品嚐。他不能夠失去他,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浮木。
“哈利,我不會離開的。”西弗勒斯立即察覺到哈利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過去,立即抱住了他。
“我沒事。只是提醒自己你有多麼重要。”哈利吸了一口西弗勒斯帶著藥香的體味,淡淡地說道。
“我的重要性,並不意味著需要你放棄和‘萬事通’女士的交往。”西弗勒斯說道。
“當然,你唯一。”哈利對赫敏閉口不談,“好了,我們去吃飯。”
“現在都幾點了?普魯傑夫應該到了,你……”西弗勒斯牽著哈利的手走出臥室,才剛提到某個老人,西弗勒斯的外套上的第三個釦子就閃爍了起來。
“我去廚房。”哈利翻了個白眼,立即去廚房給西弗勒斯和阿瑞斯取食物。
西弗勒斯任由那個釦子閃爍,先和自家孩子道過早安,然後又逗弄了兩個小女兒一會兒,這才從釦子的連結空間中取出雙面鏡。
“到了?普魯傑夫?”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看著滿臉斑點的接洽人。
“藥師,那個,未亡人醒了嗎?看到長老會的函件了嗎?可以出發了嗎?”普魯傑夫表示自己手上只有兩個冒險者,可是都不是省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