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的姓名都是有魔力的,尤其是姓氏。在巫師界,一些大家族中的姓氏,如果沒有五代以內的血緣關係或者受到家族的承認,是不能夠隨意使用的。之前,阿波羅之所以在哈利為他取名時能夠用“普林斯”這個姓氏,是因為他的父親西弗勒斯是普林斯家僅存的嫡系血脈,而且沒有人能夠輕易越過西弗勒斯及其子嗣對普林斯家的繼承權;而在西弗勒斯放棄了他這一脈對普林斯家的繼承權之後阿波羅依舊能夠使用“普林斯”這個姓氏,而不是在第一時間被魔法強制改為“斯內普”或者“波特”,則是因為西弗勒斯的母親艾琳·普林斯的父親是普林斯家的上上代家主,他和阿波羅的血緣關係還沒有超出五代。而如今,西弗勒斯成為了幽晝莊園的主人,他的血脈自然得到了斯萊特林、格蘭芬多兩家的認可。而且,不要忘記,當初哈利和西弗勒斯簽訂靈魂伴侶契約時,兩人都得到了對方一半的血液,這才是哈利和西弗勒斯同時改變姓氏的原因。
在魔法界同性伴侶之間的姓氏問題並沒有什麼從屬的關係,並不像異性伴侶婚後其中一方要改變自己的姓氏,所以,在魔法界,同性伴侶之間更為平等。而且,像哈利和西弗勒斯這樣各自都是家族的最後一員的情況更是需要平等。
在魔法界的各大家族中,對伴侶的忠誠十分看重,所以,私生子在一般情況下是絕對沒有繼承權的。即使嫡系血脈傳承艱難,甚至沒有了下一代,都不是私生子上位的原因,家族還有旁支可以過繼。私生子甚至連旁支都稱不上。
不過,以哈利和西弗勒斯的關係,私生子什麼的,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因為,靈魂伴侶契約中極端嚴格要求了雙方的性行為,能夠引起一方的興致的必然是另一方。就算是愛情藥劑、助興的魔藥或者魔法,甚至於所有魔法生物的特殊本能,也不能夠打破這個契約所契定的關係。可以說,哈利求得的這個精靈的靈魂伴侶契約比之巫師們現有的最嚴苛的婚契都要高階、古老而苛刻,即便在精靈族也少有人用。要不是哈利是雅各布森的導師,同時也只有這個契約能夠彌補哈利的靈魂傷勢,精靈族絕對不會拿出這個婚契。
當然,哈利和西弗勒斯從未對外人提起這個婚契的特殊之處,即使是德拉科也只是以為哈利和西弗勒斯只是訂了一般的靈魂伴侶契約,更不要說其他人了。所以,有不少人如今仍舊拎不清地在期待著他們分手或者觀望著自己或許有可能成為兩個人之間的第三者。好吧,我們要原諒他們,畢竟不知者不怪。
教授們乍然聽聞這個訊息,都是一臉震驚,他們都有一定的背景和閱歷,所以,更加明白這不是簡單的換個姓氏,也就更加的消化不良了。畢竟,
西弗勒斯能夠這麼公開地在霍格沃茨說出這樣的姓氏,就說明了這個姓氏得到了認可。要知道這裡是霍格沃茨,讀過校史的都知道的,無論後來怎麼樣,但這裡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祖產,為了建立霍格沃茨斯萊特林把這座城堡貢獻出來,在這裡,學生很難使用不被認可的創始人姓氏,尤其姓氏中有“斯萊特林”的出現。
再往深處一想,不難明白,傳說中佩弗利爾三兄弟分別擁有老魔杖、回魂石和隱形衣,這三樣,哈利都曾經擁有過,更何況隱形衣一直都是波特家代代相傳,所以那兩個孩子的新姓氏中的“佩弗利爾”是繼承於誰自然不言而喻。那麼,“斯萊特林”便是來自於西弗勒斯了,加之今天讓他們幾個教授忙了幾乎一天的魔力風暴開始時,他們的這位校長先生是不在霍格沃茨的。一開始,他們以為是他們的校長們去約會了,所以聯絡不到人。如今聯絡起來一想,千萬那場讓他們忙碌了大半天的魔力風暴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可怕的校長先生。
不過……
“普林斯或者波特曾經有和斯萊特林聯姻過嗎?”龐弗雷夫人問出了這個讓大家都覺得疑惑的問題。
“波比,我不得不說,你這次的猜測是錯的。斯萊特林是從我的父系那邊得來的。”西弗勒斯對龐弗雷夫人雖然不耐,但還是不帶諷刺地說了答案。
“等等,西弗勒斯,你的父系?那位斯內普先生不是個麻瓜麼?你不是個混血麼?而且,斯萊特林,不是岡特才有的血脈。”龐弗雷夫人驚愕極了,雖然她今年從一些斯萊特林那裡聽說過哈利開啟了斯萊特林內部圖書館並且當中有一幅古老的畫像的事,並且還聽說過那幅畫像自己稱薩拉查·斯萊特林為爸爸還稱如今的斯內普校長是他家的血脈……但,龐弗雷夫人和很多人一樣,先前都以為是不是和普林斯或者波特有過連姻,然而,卻從未想過竟然是一直傳說是麻瓜的“斯內普”!但是,龐弗雷夫人除了震驚之外,還有幾分苦澀——如果是這樣的話,艾琳不是……
“很顯然,歷史總是據有欺騙性。而我們都錯了。”西弗勒斯斂去了自己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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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教授都是十分驚訝,還不待他們多問一句,西弗勒斯已經起身,大步而利落地離開了教授席,給一眾同仁留下了一個黑袍翻滾的背影。
龐弗雷夫人看著那個充滿氣勢的身影,心中終是產生了許多嘆息。西弗勒斯以混血的身份進入斯萊特林時備受質疑,他那些年間除了被“劫道者”騷擾之外,也常常受到斯萊特林純血們的歧視和欺辱。若不看血統,他的才華和能力在斯萊特林是數一數二的,卻被那些所謂“純血”歧視。而如今,他竟然才是正牌的斯萊特林血脈……唉,真是造化弄人啊,讓人唏噓不已。
其他幾位教授們都是一頭問號,但是當事人本身的脾氣就不好,並且已經離開了,他們是真的沒有勇氣追到斯萊特林的地窖去刨根問底。心中儘管被一腦門子的問號撓得癢癢不已,但終究對校長先生的毒舌功夫畏懼之極,所以還是放棄了立即問清楚的主意。呃,也許,回頭可以去問問哈利,那樣會得到的資訊更多一點。哈利雖然接下來幾天沒有課,不過,他基本上只要沒事,每天會帶著年幼的孩子在下午茶時間到教授休息室喝一杯咖啡,瞭解一下學生們一天的情況,以及讓他自己和各位教授的關係不至於冷淡了。除非,他們的校長先生提前邀約。於是,眾位教授都開始期待起明天的下午茶時間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到哈利正在自己的辦公桌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西弗勒斯難得有些心虛。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一臉平淡地走到哈利的對面,與哈利隔著辦公桌一上一下地對視著。這就像是曾經在魔藥教室中的情形,兩個人的視線膠著,火花四濺。只不過曾經他們是敵意,現在則是愛意。
“你簡直就是在給我找麻煩,你自己就不能夠好好解釋清楚嗎?明天的下午茶時間我絕對都是在解答他們關於你的問題的。”哈利雖說用詞間是有些埋怨的意思,不過在他的語氣和表情中卻完全沒有埋怨。
西弗勒斯微微一挑眉,變出了一把椅子,和哈利隔著辦公桌相對而坐。轉頭看了自家在地毯上玩著的小女兒們,並不打擾她們的興致,只拿過一份還未批改的魔藥作業。一邊說道:“怎麼?覺得麻煩?那就不要解釋,反正我留下的資訊足夠他們的想像力腦補出全部了。”
哈利微微垂下眼皮,一邊在學生的作業上寫下評點,一邊露出了溫和的微笑:“西弗,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留下的,對我而言,即使是麻煩,我也甘之如飴。”
西弗勒斯覺得哈利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會心一擊,哈利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找機會向自己表白。他看著對面的愛人,眼神不由一寸寸地放軟,在這個人的面前,他可以拋棄一切堅硬的部分,將最柔軟平和的一面完全展露出來。
“等一下孩子們回來了,我們兩個去一趟禁林吧?弗里拉的種子應該可以收了。”兩個人批改著作業,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西弗勒斯突然地邀約道。
“弗里拉的種子不用太著急去收。”哈利抬眼不太贊同地說道,“今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德拉科等下一定會來拜訪的。”
“來就來吧,讓他多等等。”西弗勒斯有些不悅地說道。
“不好,西弗,雖說靈霧散了,但夜晚的禁林能不去還是不去吧。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今天宵禁後還要巡夜,要去的話,巡夜之後順便去一下就是了。”哈利知道西弗勒斯的邀約不過是希望自己和他一起去林間漫步一番,但今天不行呢。
就在西弗勒斯還想說些什麼時,壁爐的灰燼突然發了光,灰燼中出現了德拉科的臉。
“教父、哈利,夜安。今晚我需要拜訪。”壁爐裡傳來了德拉科謹慎的聲音,這幾乎就已經是德拉科拜訪前的條件反射動作了。
這幾年,德拉科可以是在各種毒舌和冷遇下養成了幾個習慣:比如,在拜訪前一定要用壁爐或者守護神告訴教父和哈利,否則要是打斷了什麼,那教父的怒火哈利也不會幫他擋;比如,給教父打招呼不能忘記哈利,就算不問候也好過不捎帶上哈利,否則教父絕對會諷刺自己的家教和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