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拉蒂沙漠
這天下午的沙漠起了風暴,所以,傑洛米等人決定在帳篷裡休整一個下午。
不知道為什麼,傑洛米非常地不安,心神不定地在自己的地盤裡整理著一路行來所得的任務品。突然在整理一株極品的綠晶花時,被那花枝上的小刺劃破了手指的指腹。立即一個治療咒下去,然後微微皺起眉頭。
這是怎麼了?從下午風暴開始就非常不安。
傑洛米心煩地走到一邊,從咖啡壺裡倒出一杯自己兩小時之前親手煮好並下了保溫咒的黑咖啡。十二年來,沒有人知道,傑洛米有一手非常好的磨煮咖啡的能力,尤其是煮黑咖啡。他的咖啡一般只有他自己能夠品嚐到,除非他家兩隻小貓某天能夠體會咖啡的魅力了,他的咖啡才會有人分享。正如他親手製作的甜品,也只有孩子們能夠嚐到。他的手指在木桌上輕釦,萬聖節再過兩個星期就要到了,下週自己就該讓西里西亞再去跑一趟了,把自己在綠玫瑰成衣店製作的禮服給他們寄去。
【哈利,有心事?】蛇怪貝里克斯從角落處爬了出來。
【嗯,貝里克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心煩意亂。我擔心是不是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出了什麼事。】傑洛米和蛇怪聊起天來。
【哈利,你不是已經弄了轉移傷害契約嗎?】貝里克斯爬上傑洛米的膝頭,立起身體的前部,吐著蛇信子。
【那隻能轉移魔法傷害,如果是不小心做魔藥時用銀刀劃傷手,或是不小心摔斷骨頭之類的傷害是沒有辦法轉移傷害的。】傑洛米說道,【當然,我只是為了防止外部魔力引起他們自身的魔力暴動。】
【你不是還給他們弄了防禦項鍊嗎?】貝里克斯說道。
【唉,任何防禦飾品都是不夠完美的,防禦項鍊也只能夠防禦阿瓦達索命咒。】傑洛米笑著啜飲了一口咖啡,【我也是給他們以防萬一的。】
【哈利,你真是太擔心你的幼崽了,他們不過是去學校學習的,恐怕連你平時帶著他們冒險的危險度都沒有。】貝里克斯鄙視道。
【哦,平時帶他們冒險,他們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危險我也有能力保護他們,但現在的話,他們不在我的保護圈內,所以擔心是正常的。】傑洛米嘶嘶地說道,【貝里克斯,你離開你的爸爸媽媽,跟著我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他們會不會擔心你呢?】
【不會的,我們蛇怪才沒有你們那麼多愁善感,下一代離開上一代就是一種成長,因為在我們還在父母的身邊時就被教導得足夠強大。何況我們的父母已經死了。】貝里克斯的眼睛出現了一絲落寞,【哈利,我一直很感謝你,因為你,我才能活下來,才能跟著你看到這個不同的世界,而不是和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一樣死掉。】
【貝里克斯,你恨人類嗎?】傑洛米又喝了一口咖啡,苦味在口中泛開。
【是他們養大了我們,不是嗎?爸爸媽媽說過,無論他們養大我們是為了什麼,但他們的確是養大了我們。】貝里克斯說道,然後它想起主人講起的過往,【那麼,哈利,你恨過那個叫羅恩的嗎?】
【曾經恨過,現在無所謂了啊。就算回英國也好,或者不回去,我和他都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吧。】傑洛米笑道,【我不需要也不想理解他了。】
【也是,哈利,以你現在的地位,的確不需要理解不相干的人了。】貝里克斯輕輕地點著蛇頭。
【貝里克斯,你真可愛。】傑洛米用手指輕輕地滑過蛇怪的鱗片,他想,薩拉查·斯萊特林當初是不是也覺得蛇類既可愛又聰明。
【你一點也不用擔心的,你的幼崽在學校裡會有教授照顧,不是嗎?你自己不是也說,那裡的老師是很好的嗎?那你還擔心什麼呢?】貝里克斯寬慰道。
【也是。】傑洛米想麥格教授應該不會讓任何一個孩子出事吧。
貝里克斯用大頭在主人的手掌下蹭了蹭,然後說:【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而且,我覺得,對幼崽的態度不單應該只是保護的。你的幼崽們應該已經有能力保護他們自己了。】
【的確,我教過他們一些自保的辦法。我也不是很擔心的啦,只是他們在我身邊十一年了,我還從未給他們坦白過我的過去呢。他們會不會生氣呢?】傑洛米的語氣裡有一絲無奈。
【你們人類真奇怪,哈利。】貝里克斯不能夠理解人類的多愁善感。
【好了,休閒時間結束,我應該繼續清點任務品了。】傑洛米說道,【清點完了,就看點書,貝里克斯,幫我準備好《咒符全書》。】
【哦,哈利,你都已經這麼博學了,還要學習啊?就不能放鬆一下嗎?】貝里克斯說道。
【放鬆的話,我會想起很多事。】傑洛米帶著一絲惆悵。
貝里克斯歪歪腦袋,它表示真的不能夠理解人類的思維模式。
西弗勒斯和麥格教授來到醫療翼時,正聽到裡面龐弗雷夫人在吼叫著:“羅蘭達,你怎麼可以讓他們倆受這麼重的傷?!我早說,這種危險的課程就應該取消,去年來一個斷胳膊的,前年來過三個斷腿的……今年又是這種情況!我真不知道,騎著掃帚在天上飛來飛去有什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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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兩把掃帚突然都瘋了,我……”霍琦夫人道歉說。
“波比,冷靜……並不是羅蘭達的錯。”西弗勒斯聽到先到的沙克爾教授在說話。
“哦,梅林,普林斯先生和伊萬斯小姐已經躺在這裡,昏迷不醒了。你們還為飛行課開脫?金斯萊,我以為你比阿不思那個老糊塗要好一點!”龐弗雷夫人生氣地大罵。
格蘭芬多院長不得不低垂起腦袋,他見識過這個強悍的醫者把鄧不利多都罵出醫療翼。沙克爾教授自認沒有鄧不利多的功力。
“我以為你們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這是怎麼了?”一身黑袍的西弗勒斯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