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即便有心事,也總能讓自己很快入睡。
但他發現,心裡有人,比其他任何心事,都更難靜心。
這真是……一種折磨人的情感啊。
……
……
在思考袁朗的提議時,周倜仍在努力的創作。
靈感和創作沖動很強,她將小狗開開和小貓空空一左一右放在沙發兩側,一直寫到淩晨三點。
困到不行,窩回臥室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床,吃過早飯後,帶著開開出去散了個步,她又立即跑回電腦前繼續寫。
到傍晚時,一鼓作氣便寫好了前面五集分集,並做了精修。
列印出關於《牌局》所有的創作內容,周倜倒在沙發上,反複看都覺得滿意。
深吸一口氣,她將稿件丟在桌上,伸手一撈,將小貓空空抱到懷裡,然後朝著在大廳裡咬趙寒送的地毯咬的飛起的小狗開開喊道:“開開!開開過來!媽媽需要溫暖!”
開開立即歡脫的跑過來,肉滾兒一樣的身體,雖然是在跑,看起來卻像是翻滾。
跑到沙發前,它後腿一蹬,小身體就沸騰了過來——然後‘梆!’一下撞在了沙發邊緣。
“噗!”周倜被逗的發笑,又眼睜睜看著小狗開開打個滾兒,轉身噗嗤一下前腿扒在沙發上,後腿直蹦躂。
小短腿!
她伸手一撈,將它也撈上沙發,抱在懷裡。
兩只小東西立即在她懷裡拱來拱去,不一會兒就我咬咬你的尾巴、你咬咬我的耳朵,玩兒了起來。
周倜點了點開開的腦袋:“大黃!”;
又點了點空空的屁股:“二黃!”。
“還叫什麼開開空空啊,你們一隻黃柴犬,叫大黃。一隻金漸層小貓咪,叫二黃。多好,朗朗上口。好不好啊?改叫大黃二黃吧?”她一邊唸叨,一邊戳了戳兩只小家夥的下巴。
兩小隻互相鬧的歡,完全沒空理她——
大黃依仗體型大,不斷的往二黃身上撲,企圖用‘蘇聯大坐’征服二黃。
二黃作為貓,善用扇巴掌絕技,即便被撲的四仰八叉,也要伸爪子去撓大黃的鼻子。
周倜將兩小隻攏了攏,仰頭躺倒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她真的很想繼續寫《牌局》,可是她又沒有存款去支撐自己將這個本子寫完——一個劇本寫完,怎麼也要幾個月了。
這幾個月,她吃什麼喝什麼?西北風嗎?
早上趙寒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了他現在正考慮的一個劇,將詳細情況大概跟她說了一下,是個都市劇,對方公司買的都市小說ip,男主是臥底,女主是警察——他說他演過很多角色了,也如她之前所說,他在尋找自己在角色形象上的突破。
各種美男子演的太多了,他也怕自己難以突破這個固化印象,所以想演一些硬漢角色。
他邀請她來改編小說成劇本,幫他實現美男子到硬漢形象的過度。
如回答袁朗一樣,她說考慮一下。
心裡是感激的,在這樣的時刻,這個小子還知道惦記著她。
可是……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她寫《牌局》寫的太開心,她真的不想丟下它,去改編別人的故事。
改編編劇很難做,但凡有未能還原原著的地方,就可能被原著粉罵到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