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七點鐘,太陽才開始醒神兒,她的鬧鈴就響了。
長手伸出被子,果斷的按在了鬧鈴上。
早晨的空氣還有點涼,摸在金屬鬧鈴上,手指清晰的感覺到了被子外面的溫差。
但因為前一天晚上是11點就躺在床上,0點前就睡著的,所以早起也不覺得疲乏,反而精神奕奕,她也並沒有過度的留戀被窩裡的溫暖。
起床洗漱整理了下自己,穿了一條人畜無害的白裙子,畫了個垂眼角的無辜眼妝,她開始準備早飯食材。
雞蛋餅;
將肉腸切好炸成小章魚狀;
煮了營養粥;
炒了一盤醋溜豆芽;
還有昨天買的小鹹菜;
和兩根現炸油條;
一小碟鹽水芹菜;
洗好去葉去莖的小草莓——全部做好後,一樣一樣的裝進各種形狀的小飯盒裡,將布兜塞的滿滿的。
她便背上雙肩包,拎著熱騰騰的早飯,出了門。
整個劇組宿舍都還靜悄悄的,有偶爾幾個早起的,都被她巧妙的躲避開。
當她七拐八拐拾階而上,歷盡千辛萬苦,來到四樓靠裡一間較好的劇組宿舍單間門前,按下門簾時,她的內心是忐忑的。
眼前這裡,正是她昨天晚上就想到、一大早要來的地方——導演田野的宿舍單間兒。
深吸一口氣,心裡盡管忐忑,她面上卻是堅定的神情。
她按了好一會兒鬧鈴,門內才傳來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彷彿裡面的人在蹦啊跳啊的拆房子。
她突然又有點忐忑,萬一屋子裡有女人怎麼辦啊?
萬一是安然……
媽呀,那就是噩夢了。
但,田野才跟她分手,不會這麼快找到新歡吧?
也不一定,畢竟自己前身就立即跑去睡了袁財神……
正因為腦補過多而煩惱,周倜面前的門嘩的一下被從裡面拉開了。
田野睡眼惺忪,短發亂糟糟的,穿著運動短褲,長袖t恤胡亂套在身上,還給穿反了——顯然,她擾了他的好夢。
在田野眯著眼睛皺著眉,一邊用手抹嘴角上殘留的口水,一邊分辨眼前這人是誰時,周倜笑眯眯道:“早上好。”
“……”田野這才看清楚這是誰,長長的眉毛皺成一團,他那雙清秀的自帶眼線的長眼睛終於睜開了,但眼神就不怎麼和善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周倜跑過來找他?一大早的?
周倜忙舉起面前的飯盒,笑吟吟道:“當當當當~早飯。”
“你搞什麼鬼?”田野白了她一眼,轉身便進了房間,倒是沒關門。
周倜便閃進他房內,轉身幫他把門鎖上了。
田野是個有才氣的人,他腦海裡有無窮無盡的畫面,全是各種各樣的、用來展現文字成為畫面的方法。
但這個人又有點大而化之的純直男個性,是那種可以跟很多人直來直去相處的,又比較寬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