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敖皇這副神態,危潔雖然心中不爽,她卻頗有城府,面上不顯分毫,依舊客客氣氣:“犬子頑劣,的確是我未能善加管教,還請冕下大人大量,稍加海涵。”
“海涵?”
敖皇嗤笑一聲:“你是在與本座開玩笑?”
“我乃姬含宗執事,與冕下同屬聖地,難道也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龍族在本質上也是一個聖地級別的勢力,姬含宗作為一個聖地,兩者在表面上來說的確是一類勢力。
只是姬含宗當代連一個聖人都沒有,只有一個聖地的虛名,比龍族差得遠了。
“聖地?”
敖皇的舌頭非常毒辣:“姬含宗也算是聖地?連一個聖人都沒有,也配號稱聖地?看在你們祖宗的份上給你們一個虛名,你們還當真了?”
“冕下,請慎言!”
“呵呵!”
“您羞辱我,我便忍了,可您不能羞辱我的宗門!”
“本座怎麼羞辱你了,又怎麼羞辱你的宗門了?”
敖皇不屑一顧,盡顯鍵仙本色:“難道本座說的不是實話?難不成你們宗門裡面當代有聖人坐鎮?”
危潔咬牙切齒,卻無言以對:“……”
“本座告訴你,你兒子居然敢在本座的宴會之上搗亂,實在是十惡不赦!今日你叫他自盡於此,本座便不追究你的罪責。若是不然,定然叫你們母子俱亡!”
敖皇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危潔的城府再深,也有些難以忍耐。
但她終究沒有失去理智,她不愧是天人強者,心念電轉之間便想出了對策。
只見她周身氣勢洶湧,顯露出浩瀚如海的強大氣息。
“一切都是因為子女狐媚惑上,才會引起如此事端,今日我就替冕下清理門戶!”
說罷,還不待眾人反應,她便抬手一抓,天地之力瞬息之間變化為了一隻難以言述的青色能量大手,對著蛟澤沁直接抓去。
她這一招雖未出全力,但如果真是抓實了,蛟澤沁怕是也性命難保。
但卻有一道金光猛然閃過,擋在了蛟澤沁面前,替蛟澤沁接下了天人一擊。
“噗!”
唐昭太上雖已修煉到了準天境界,但天人與天人之下,直接就是兩個天地,縱然只差半步,卻是如隔天塹。
幸好危潔只是初入天人,而且還未全力出手,他才能生生擋下這一擊,但卻也已是身受重傷。
危潔見到自己的一擊被人擋下,眉頭一挑,心中不快,正要再出一招,卻聽唐昭太上連忙大喊:“前輩住手!澤沁家中也有天人至親!”
此話一出,危潔頓時便猶豫了幾分。
敖皇立刻拍案而起,將手一揮,便取出了福源如意杖,一指危潔,滿臉怒容:“賤婢,安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
不怪敖皇如此生氣,主要是危潔這般直接出手,看似與敖皇沒有關係,但本質上卻是為了展現天人之力,在他面前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