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前世,就相當於突然有一天有個人跑過來說請他去做皇帝,問他做不做?
捫心自問,若是在他前世,他定然是要答應下來。
想通了這一點,敖皇直接笑道:“多謝道友盛情相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李乾鼎眉頭一挑,眼睛一嗔:“怎麼還叫我道友?”
敖皇從善如流:“見過師兄。”
“哈哈哈哈!”
李乾鼎心中歡喜,大笑:“見過師弟。”
如此,這二人便定下了名分。
一個為師兄,一個為師弟。
師兄弟二人又在鹹福殿之中暢談了一番。
其中更多的還是李乾鼎為敖皇講述東平宗的情況,讓敖皇心中大概有所瞭解。
之後,敖皇又給李乾鼎講了一番冰靈郡守捕捉他的傀儡分身之事。
師兄瞭解過情況之後,直接便道:“吳斌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師弟的傀儡分身,真是不知死活!”
吳斌,就是冰靈郡守的名字。
“他乃是明臺修士,我如今只有踏玄境界。”
敖皇故意說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忍著。”
“有我在,師弟何必忍他?”
李乾鼎眉毛一挑,面露不屑之色:“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來歷,不過就是王都吳家的子弟。雖是嫡系中的嫡系,可在我眼中,也是一文不值。”
“王都吳家最強的修士也不過是一個化域修士,而且還垂垂老矣。”
李乾鼎不只修為很高,背後又有靠山,所以說起話來非常的有底氣:“這個吳斌年紀輕輕就已經修煉到了明臺境界,也算是天賦異稟。若非他還年輕,早就接過家主之位。可他如今得罪了師弟,任他如何天資縱橫,都不能將他輕易放過。”
敖皇聽了師兄之言,心中雖然頗為感動,但還是忍不住地試探了一番:“可是,他既然年紀輕輕就已經修煉到了明臺境界,在王家之中也是高層,王家還有一個化域修士。若是師兄替我報了仇,得罪了王家,會不會很是麻煩?”
“會有什麼麻煩?”
師兄當即笑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王家而已,莫說是他們一個臣子家族,就是唐昭王室,我都沒有放在眼中。吳斌得罪了你,唯有以死謝罪。莫說他只是一個域級家族之中的天驕弟子,就算是王子公主,我也照殺不誤。”
“師兄的殺性可真重。”
敖皇笑了笑,調侃道:“其實,他只是傷了我一具傀儡分身而已,也未必要死要活。”
哪料李乾鼎卻直接哂笑著搖了搖頭:“你說的可是真話?”
“師兄為何覺得我說的不是真話?”
“你當我不曉得,你乃是神龍之身,性情與凡俗存在大不相同。我也有背景,當年也是見過大世面,知道你們神龍龍一族心高氣傲,最重恩情,更重仇怨。”
李乾鼎道:“吳斌得罪了你,你哪裡會讓他好過?暫時沒去找他,也不過是你修為不夠,暫且隱忍罷了,若是等你修為足夠了,你第一個定然要先將他斬殺,然後再順藤摸瓜,殺上吳家。到時候,死的可就不只是吳斌一個人了,死的恐怕是吳家幾十萬的族人弟子。”
聽了此言,敖皇頗為驚訝,因為李乾鼎居然說準了他的心理。
他素來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所謂的睚眥必報,很多人都只以為,只有記仇的意思,但其實不是。
睚眥必報其實也可以是記恩的意思。
這本質上是一箇中性詞,可以記仇,也可以記恩。
而往往一個記仇的人也比較記恩,一個記恩的人也比較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