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段從恕被全網黑這件事之後,林崇對俞綠墨的態度逐漸好了起來。段從恕回來之後,他也沒看到兩人之間的碰撞,不免要過問。
段從恕瞬間啞言,滯了片刻:“沒有特意通知,我們現在沒有特殊關系。”
林崇意有所指:“你能申冤,俞小姐出了很大的力。”
段從恕點頭:“我知道。”
“她對你不像對別人一樣冷漠。”
“嗯。”
就連他媽媽找過她,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段家的事也沒告訴他。俞綠墨是不希望他太失望難過。
林崇見他反應平淡:“你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
段從恕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聲音混沌:“嗯。”
林崇喟嘆:“可惜了,可惜了。”
段從恕沒覺得有什麼可惜的,兩個人投入感情的時間不一致,說到底就是錯的。他現在一心逃離,什麼情感對他來說都是禁錮。他也看開了,喜歡的人,看一眼就夠了,不奢求一輩子。
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過了情感的盲目期,他現在都是理智占上方。
之後三人喝開了,絮絮叨叨嘮了一晚上。
因為心裡有事,段從恕沒喝多少,而且越喝越清醒。找了代駕讓司機把喝得爛醉的兩人送回家,段從恕一個人在酒店的花園裡轉悠。東風還很凜冽,好看的水晶燈在冰霧的籠罩下看上去朦朧而悽涼。
花園裡人很少很少,偶爾能聽到外面偶爾經過的路人的小聲呢語。段從恕坐到鞦韆搖椅上,輕輕搖晃著,眼睛漫無目的的四處看,腦袋放空,什麼都懶得去想。
不久,大衣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震動,段從恕慢悠悠的把手機掏出來,是俞綠墨給他發的語音訊息。
【阿恕,你吃過飯了嗎?】
聲音不同於和別人說話時的清泠冷硬,甜甜軟軟,應該是提了嗓子。
段從恕特意看了看時間,二十二點。
嘆了口氣,心裡很明白,這時候問他吃飯了沒,不過是想找他說話而已。心裡唏噓不已,就在幾個月前,他還一直患得患失,不敢去想他們之間的結局,想自欺欺人,繼續滿足而煎熬的走下去。誰能想到如今不願放手的是俞綠墨呢?
其實他一直很膽小懦弱,還喜歡逃避,直到現在他也沒能改掉這個壞毛病。以前逃避面對現實,最後還是不可避免被傷害,現在他找到了屬於一個人的舒適區,開始覺得愛而不得是常態,對愛情一點期待都沒有。
段從恕沒回俞綠墨的訊息,把手機關了,繼續發呆。
俞綠墨沒過多久又給他發資訊,他還是一動不動。俞綠墨也沒有停止轟炸,開始給他打影片。
段從恕斂下心神,把影片掛了。
【怎麼了?】
那邊很快回他。
【你為什麼不理我?】
【不想說話】
俞綠墨不吃這一套。
【那我給你接影片,你聽我說就好,你不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