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自覺麼?我說明天讓你搬出去你今晚就走了,還是說要離開你迫不及待”
段從恕清咳了一聲,沒有任何感情起伏:“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吧。放心,我走了,不會繼續騷擾你。”
“怎麼不把你的東西全部搬走需要我叫人打包送過去給你麼?”
“我的東西我都搬走了,剩下的那些本來就是你的,丟了或者是怎麼樣,你開心就好。”
“我明天叫人處理掉。”
“嗯,好。”
“……”
“還有什麼事麼?”
“關於合約,我會按照是我主動提出結束的情況處理,過幾天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聯系。”
“不用了,是我違反條約,就按當初說的吧。”
俞綠墨頓了一下,冷笑:“當初說的封殺麼?以你現在的身價和地位,恐怕很困難吧?不,以你本來的身份,也不會真正受到什麼威脅不是麼?”
俞綠墨是在嘲諷他隱瞞身份的事情。
“那你希望我怎樣做?”面具被撕裂了還不夠,還要他怎樣?顯而易見的答案在前面,銅牆鐵壁他不會蠢到去撞第二遍。他的自尊和自卑,都不允許。
“是你違反約定,我沒有對你避如蛇蠍,怎麼好像你倒是很不願意和我說話”俞綠墨想想有些不忿,語氣也跟著尖銳起來。
“那你希望我繼續纏著你嗎?現在你知道我什麼想法了,還能接受我們的關系嗎?”
“不能。”俞綠墨不假思索的回答。
段從恕絲毫不意外,低低的:“嗯。”
電話兩邊都是沉默。
“你有沒有一瞬間想過我們會走下去”段從恕忽然問。
俞綠墨低眼看著自己的發絲:“沒想過。”
段從恕動動僵硬的嘴角,“你有沒有一瞬間喜歡和我在一起”
“不喜歡,是習慣。”俞綠墨很篤定的回答。
“那……”段從恕無所謂的笑笑,“算了。我知道了。”
“你還想問什麼”
“沒了。”前兩個問題有了答案,其他的問題就不要用問了,都是關於不存在的未來,他自己有了答案。
“……哦。”俞綠墨隨手把電話掛了,一時間還有點恍惚。明明是生活相互滲透的幾年,要分開卻那麼容易
看著亮起顯示對方結束通話,而後又暗下去的螢幕,段從恕笑著喃喃自語:“嗯,那就這樣了。再見。”
在一起磨合了四年,在正面觸碰“感情”這個詞的時候,俞綠墨還是回到了最初對他的態度。
這四年,就謝謝了,也再見了。以後,就一個人走吧。活到現在,他試過爭取兩段感情,先是在親情裡,他被舍棄,還有僅剩的一點勇敢,他用力全部放大用來追逐愛情,自以為很有耐心的在等待,偶爾懷著一絲可以收獲的喜悅和期盼。
到最後,還是他自己想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本斷更了很久。中途發生很多事……總之,恢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