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完全釋然,似乎的確是免除了困擾的樣子,段從恕沒再追問下去。
他知道她的噩夢是什麼。心中暗嘆,追妻之路還漫漫無期,同志仍需努力啊。
俞綠墨又問:“你今天還有什麼活動嗎?”
段從恕看了看手上的腕錶,“嗯,十二點開始有三個通告。”
聽他這麼一說,俞綠墨剜他一眼,隨口就吐槽:“那你昨晚還那麼……”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她迅速閉了嘴,面上一片囧意。
這倒惹了段從恕的興趣,他含著笑惡意挑.逗:“還那麼什麼?狂野?賣力?”
俞綠墨鼓起腮幫子瞪他,這人真是焉壞,明明就知道了還要說的那麼露.骨來逗她。
被她這麼軟綿綿的一瞪,段從恕笑出聲來:“小姑娘,你不知道享受權利和履行義務的關系嗎?履行義務之前,你總得讓我得到甜頭,我才能充滿幹勁對吧?”
言下之意就是和她滾床單是很享受的事情,讓他滿血複活。
俞綠墨低頭狠狠地戳著餐盤中的煎蛋,彷彿把煎蛋當成段從恕一般。心中暗誹:小姑娘個鬼!兩人沒羞沒躁睡在一起那麼久,解鎖了多種姿勢,她哪裡還是個小姑娘?!
但她也懶得跟段從恕爭辯,對上這個男人,她只有臉紅的份。
段從恕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支起自己的側臉。笑意盈盈的看著對面暗自跟自己較勁兒的小朋友:“生氣了?怎麼跟我在一起那麼久了,臉皮還是那麼薄的?”
俞綠墨嘟嘟囔囔:“那是我臉皮本來就薄,那你臉皮那麼厚,怎麼跟我在一起也不見得變薄一點?”
段從恕笑咧出牙齒,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細膩的臉頰:“你那麼可愛可是要犯規的。”
俞綠墨撥開他的手:“別整天捏我,臉都給你捏都下垂了。”
“那也挺好呀,就沒人追你了呀。”
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段從恕沒敢說這句話,他試探過了,還沒有資格。
俞綠墨睨他一眼:“滿肚子壞水,黑心芝麻包。真不知道外界怎麼會認為你高貴冷豔。”
其實外界對他的評價是:疏離有禮,不可褻玩。
然而在俞綠墨面前,這個男人完全就是充滿惡趣味,隨時開車的老司機。
段從恕回懟:“我也不知道外界怎麼會認為你冷漠無情的?那你能解釋下不?”
外界對俞綠墨可以說是談名色變。
百年宗族俞氏唯一的繼承人,蔣老將軍唯一的外孫女,g省.省.委書.記樊哲的幹女兒。從小就聚萬千寵愛於一身,名門出身,名校畢業,長相驚豔。十八歲從師於世界著名的美國珠寶設計師jane門下,二十歲因一組自主設計的珠寶“o”系列被拍出高價而揚名。
現在她二十五歲,在自家公司裡當首席設計師。當然,嚴格算起來,這只是掛名的而已。
畢竟真正要上班的人不會看心情上班,更不會五個工作日中只有一兩個工作日才到公司來,還是從來不會待到下班的那種。
她可以說是活出了全世界女人最想活成的樣子。
當然,外界傳聞不會是空xue來風,說俞綠墨冷漠無情他們還是有根有據的。
因為這位公主活得實在是太灑脫肆意了,以至於生活中出現任何一點讓她不爽的事她都無法忍受。
她爸爸,俞遠山。在家族中算是比較講得上話的,俞綠墨的爺爺奶奶也有意向栽培他成為繼承人。
在俞遠山和俞綠墨媽媽蔣婷的婚姻中,俞遠山一直處於主動地位,蔣婷是典型的大家閨秀,講究大事化小,相安無事,有些時候甚至是懦弱的。因此在這段關系中也承受了很多的心酸與壓力。俞遠山的逐漸疏離,甚至開始當著她的面給別的女人親密的打電話都漸漸讓她對這段婚姻死心。
蔣婷跟俞遠山提過離婚的事,俞遠山嚴詞拒絕了她。他多次向外界炫耀自己家庭美滿,婚姻幸福,此時的對外形象也絕不可能允許被貼上離婚的標簽。之後蔣婷再也沒提過這件事,而俞遠山心裡卻生了芥蒂,喝醉酒之後還經常打罵蔣婷。
蔣婷自小雖在軍官世家生長,卻沒學到半分軍人的英毅和堅強。蔣老將軍又是最不喜別人說話的時候唯唯諾諾,像是做錯事的樣子,老爺子性子又比較粗糙,溫柔細膩跟他無關,因此對蔣婷一直也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