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坊的夥計聽見這些官兵的話,見是來找虞欣的,都是臉色一變。
“喲,這位官爺,頭一回來吧?”老鴇湊上前,面上堆滿了笑臉,態度很是客氣。然而那些軍官並不買賬,目光冷漠的將老鴇上上下下都大量一遍,然後用極不客氣的語氣質問道:“你是虞欣嗎?”
老鴇被這麼一問給問懵了,半晌沒回過神,只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不是。”
誰知道那軍官半點不客氣的罵道:“不是就滾開!”
“你!”老鴇被他這樣無理的態度給氣的直翻白眼,只是對方好歹是個軍官,她也不敢怎樣,只是冷哼了一聲。
虞欣便在不遠處將這一面都看的清清楚楚,皺著眉頭以眼神安撫了一下一旁同樣疑惑皺眉的虞林生,然後轉身走到老鴇身邊,又以眼神安撫了一下老鴇。
“這位官爺找奴家?所為何事?”
那士兵顯然也是聽過虞欣的名字的,聽說是個美人,那老鴇雖然也頗有風韻,但怎麼看都只是個半老徐娘,能是頭牌?不大可能。
再看到虞欣的時候,便覺得該是這樣的女子了。
眼前女子面上一朵豔麗的虞欣花,帶著一條面紗巾,看不清面巾下的面容。
“你就是虞欣?”
虞欣頷首微微福身點頭:“正是奴家。”
那士兵沒再說話,只是測過身,讓開了一條道。方才那頂轎子正穩穩的停在了門口,轎伕掀開了簾子,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白麵男人,在轎伕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下了轎子。
他手中還拿著什麼東西,明黃色的綢布,整握在手中,也看不清是什麼樣的。但旁人看不清是什麼虞欣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不是聖旨會是什麼?
虞欣擰緊了眉頭看著那個拿著聖旨緩步進來的男人,那男人仰著頭,一副高傲的樣子。但仔細看來,不難看出這男人通身是太監氣息,怕是個閹人。
虞欣有些不屑他這一副裝腔作勢的模樣,暗暗冷哼一聲。
那太監幾乎是用鼻孔看人,面色高傲不已,冷冷的掃過虞欣等人,然後用有些尖利的聲音冷冷的說道:“皇上有旨——”
這拉長的一聲沒有說下去便是要人跪下的,虞欣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跪了下去。這皇室終歸不是她現在就得罪的起的。這大堂裡的人見是宮裡來得宣旨的太監,便也都紛紛誠惶誠恐的跪倒一片。
“咳咳。”太監清了清嗓子,然後用甚是矯揉造作的聲音讀著聖旨上的內容。聖旨上倒也沒寫什麼,都是些晦澀難懂的廢話。
這些用作修飾的廢話虞欣一句也沒聽進去,只聽進了重點。無非是皇帝召她進宮面聖罷了——虞欣心中略沉了幾分,轉念一想便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太監很是不耐煩,催促道:“還不快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