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把張大夫給我找來?”
周谷一腳踹在某個稍微年輕一些的大夫身上,力道之大,踢得那青年才俊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只覺得腹部一陣痙攣,便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不得動彈了。
殺雞儆猴,其他人哪敢怠慢,忙去找那個常年醉在酒窖子裡的張大夫去了。
“該死……你們這些廢物,留兩個下來照看少主。”
看見他們一流串全跑了,周谷更是氣結。
屋內,因為寒風凌澈的傷勢太重,沒人敢發出太大的聲響。屋裡靜悄悄的,幾人連呼吸聲都收斂了,大氣都不敢喘。似乎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見。
周谷面色鬱郁,越等越焦急。每每往門外看去,不見張大夫,臉色就更黑幾分。
“這個老酒鬼……要是少主有半分差池,我非得拿他釀酒不可。”周谷的情緒顯然是差到極點,擱在平日裡,這樣的話是絕對不會從他這個周先生的口中吐出來的。
文森和莫森面面相覷,又看向寒風凌澈躺著的方向。
“老遠就聽見有人要拿我釀酒,那你們另請高明,這病我不看了。”張大夫老遠的來就對周谷的話宣洩不滿起來,叨叨叨的,嘴上雖然說著不要,行動卻是很誠實,直奔寒風凌澈的床邊。
見寒風凌澈的臉色,張大夫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了。
“王爺怎麼會傷成這樣?”
“這不關你的事。”
周谷隔老遠就聞見張大夫身上的酒氣,想到他居然是喝了酒來得,怒不可揭。直接如剛才一般,拎住張大夫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給提了起來。
“要是少主有半分差池,我要你的命!”
張大夫卻與剛才那些大夫不同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很怕周谷的威脅。周谷沒將他拎起來懸空,張大夫很是淡定,慢悠悠的推開周谷的手,然後理了理身上衣服的褶皺。
“關我什麼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坐下來,拉過寒風凌澈的手,診其脈。他只是稍微摸了摸寒風凌澈的脈搏,又在他胸口處探了探,然後眼神便飄到了一旁的周谷身上。
張大夫再次強調,“關我什麼事?王爺受這種的傷,又跟我半分錢關係沒有。王爺是受高人內力所傷,招式狠辣,顯然是奔著性命去的。外傷好治,內傷卻難醫,這一掌險些震碎了王爺的心脈,所以,關我什麼事?可不是我打的吧?”
他看看那處傷口,淤青烏紫一片;又看看一旁的周谷,眼神意味深明。
“我可沒有周先生你這樣好的身手。”
周谷的臉色明顯更難看了,聽了張大夫這番話,他身形晃了晃。最終,卻半點氣都提不起來,臉色慘白,語氣有些哀求的意味:“是了,都是我的錯,等少主好起來,我一定以死謝罪。只是,少主到底怎樣了?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請你,一定要醫好少主……”
文森和莫森看見周谷都這個樣子了,眼眶也有些泛酸。
“是啊,張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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