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銀枝吹了燈,鑽進被窩裡。
王又梅聞著藏式傢俱的味道,毫無睡意:“你把我叫過來,沒有話要跟我說?”
銀枝說:“原本是有的。但是……”但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她看來不值當的生活,可能人家非常喜歡。
“你有話就說。”
銀枝聞言,翻過身,淡淡道:“他明知道你病還沒好,還把藥品都讓出去了。”
“……”
好一會,王又梅才找回自己聲音:“我病已經好了。”
知道多說無益,銀枝搖搖頭,緩聲道:“睡覺吧。”
王又梅再次睜眼度過一個夜晚。她快記不得自己多久沒睡過好覺了。
天剛亮銀枝便起床了。她把頭發紮成馬尾辮,穿上沖鋒衣,一頭紮進黎明的夜色中。
反正自己也睡不著,王又梅也起床來。只是她的頭痛並沒有緩解,每一個動作都格外吃力。
她穿好衣服跨步出屋,正好與隔壁的金世安碰個正著。
金世安視線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淡淡點個頭,便要擦肩而過。
“金,金世安。”王又梅喊出來。
金世安微愣:“有事?”
“我有,有話跟你說。”
因各方面因素,她的話有些中氣不足。
樓道狹窄,金世安似乎不願在這多待,努了努下巴:“我們下去說?”
下樓的每一步亦是艱險。古人雲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王又梅想她這樣做合適麼?
等等!
有什麼不合適的?
這種事,昨晚銀枝不是做得很順手麼?挑撥離間還不著痕跡,還沒人能輸給銀枝。
一樓,金世安往爐子裡加了些炭。“說吧,什麼事。”
“我要說的是銀枝的事。”
“嗯,我知道。”
王又梅錯愕:“你知道?”
金世安使勁往通風口吹氣,不耐煩道:“你還講不講?”
“銀枝她……我聽說你們大學還沒畢業就分手了。現在她突然回來,想和你重歸於好,是不是?”
金世安挑眉,示意她繼續。
“同樣是女人,我覺得銀枝很……你們分開兩年,你清心寡慾,你能確定她在外面沒找男人麼?”
金世安扇風的動作頓下。
王又梅看有效果了,繼續道:“我親耳聽到了,他們現在還有聯系。”
火星滅了,彌漫濃濃的黑煙。
“她一邊回來吊著你,一邊又和那男人藕斷絲連。金世安,你真是男人?能忍?”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沒有碼字的兩天,眼看存稿越來越少,暗戳戳的著急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