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一直忽略了這點。
他迅速撥通一個號碼:“老張,拜託你幫我查個人。”
金世安想親自去問銀枝,他在她心裡究竟幾斤幾兩。為什麼她對他都不曾披露的獨白,會告訴秦少言。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百思不得其解,卻也知道,不能問銀枝。
他不能再傷害銀枝第二次的。
有些問題他自己扛著就好,他無所謂的。
嘴裡的煙蒂忽被人拔出去。金世安錯愕,低頭看銀枝:“你怎麼出來了?”
“來叫你,我們該走了。”
銀枝把煙蒂扔進垃圾桶,“你在走神,都快燒到嘴了不知道?”
金世安“嗯”了聲,“在想我們辦西式婚禮還是中式的。”
銀枝懷疑:“你真在想這個?”
金世安肯定地點頭。
“這事還早,你想那麼多幹什麼。”銀枝瞟了眼滿地煙頭,若真是考慮這事,他何苦抽這麼多煙。
“我就是想想。你也想想”
銀枝沒拆穿他,就想了想,說:“中式唄,喜慶。”
“好嘞,到時候八抬大轎進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天色完全黑透了,金世安找了另一家酒店,一問還有空房,兩人便愉快地住下了。
重新躺回床上,金世安宛如新生:“這被褥不姓秦,我聞著都香些。”
銀枝失笑。
“我們得記住今天的奇恥大辱。”
“嗯,對,我們得記住今天的奇恥大辱。”
“以後討回來。”
“嗯,對,以後討回來。”
“我們要開個比他那個更大的酒店。”
“嗯,對,我們要開更大的酒店。”
正在綰頭發的銀枝愣了下,“你是複讀機嗎?”
金世安很無辜:“我在闡述自己的想法啊。”
“我去洗澡。”銀枝不跟他鬧,“你自己玩。”
浴室門落鎖,金世安栽回窩裡,對天花板發呆。
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如催眠曲般,讓金世安安靜非常。開啟電視看體育頻道,中國隊進球都沒讓他激動。
“金世安。”銀枝喊他。
他應了一聲。
“我毛巾沒拿進來,你幫我遞一下。”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