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枝說:“我沒事。”
金世安哼了聲:“我看到了。”
銀枝說:“上來吧,我們回去。”
金世安用鼻子嗯了下,輕快地跳上來,蹲下身看了看她的腿。
“還好沒傷到骨頭。”
銀枝說:“就是跌了下,沒有什麼大事。”
他說:“你怎麼跑這來了?”
她答:“出來接了個電話,不知不覺走遠了。”
“下次別這樣了,要是遇到神經病就沒這麼走運了。”
“嗯,我記住了。”
“銀枝……不管過去怎樣,以後你,你被欺負了,一定要告訴我。”
銀枝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但她沒有多問,只說:“好。”
金世安試著發動了熄火的車,發現還能開,便讓銀枝上來。
銀枝瞥了眼在還溝裡的秦少言,說:“不帶他一起回去?”
“帶個屁!”
銀枝笑道:“天快黑了,好歹是一條命,帶回去吧。”
秦少言酒徹底醒了。回去的路上思索今天所作所為,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著金世安的面,他毫無顧忌:“銀枝,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銀枝沒說話。
“沒說什麼破格的話吧?”
銀枝好笑道:“你可說你愛死我了。”
車猛剎車,銀枝的胸被安全帶勒的疼,惱道:“金世安你好好開車。”
金世安冷冷白了眼秦少言,跟銀枝說:“這瘋子說的話你千萬別信。”
銀枝笑道:“好,我不信。”
秦少言幾乎可以肯定,他對銀枝沒有那麼深刻的感情。更不可能說出愛死她的話。
死都不可能。
他有精神潔癖,所以怎麼都不可能。
沒幾分鐘就回到暫住處了。大家都對剛才的尷尬絕口不提。尼瑪紮西看秦少言傷得厲害,張羅著找藥給擦擦,銀枝冷嘲道:“藥都送人了,你去哪找藥啊。”
秦少言冷嗤:“死不了。”
銀枝問:“王又梅呢?”
高強說:“樓上房裡。她說困,想自己睡。”
銀枝對秦少言說:“你不去看看她?”
“多管閑事。”既然人家在睡覺,秦少言決定晚點再去看她。
晚飯煮了一鍋泡麵,王又梅卻還沒下來。
銀枝放下碗筷,“我上去喊她。”
其實她想過,王又梅現在可能是不想見她的。如果王又梅跟高強一樣誤會,那她就是活脫脫的小三。
但她實在問心無愧,沒必要遮遮掩掩。
王又梅睡在秦少言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