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見他沉默,以為他沒開啟心結,一番沉默後,語重心長地道:“安子,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強求不來。這才畢業兩年,我們跟秦少言的差距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放寬心。有錢的才是大爺,以後我們有錢了,我們也橫。”
金世安怪異地瞅他兩眼。
是了,高強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當年的恩怨。
金世安掐滅煙蒂:“我不去了。”
“啊?”
他站起來:“還有銀枝。她也不能去!”
“……”
金世安不顧震驚懵逼的高強,邁步走出去。
秦少言說過的話回響在他耳邊。
“你女朋友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跟她趕緊分。”
……
“我開學前就見過她。”
……
“打胎。”
“你知道俄狄浦斯的傳說嗎?”
……
“你不聽我忠告,我就把預言立在這,不出三年,銀枝會把你踩在腳下,遠走高飛。”
還有。
還有銀枝走後,秦少言看他的每個眼神:慈善?悲憫?得意?預言了一切的睿智?
可是他偏偏不說一句話。什麼耀武揚威的話都沒說。
這樣可怕的人。如果他對銀枝不軌!
如果他敢!
“唰!”門被人急切地推開。
“銀枝!”待看清屋裡坐的人,金世安怔住。
王又梅另一邊坐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頭發用發膠打理過,帥氣成熟。斯文地帶著眼鏡,談吐文雅,與王又梅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屋內所有人目光都在金世安身上。
金世安低頭,牛仔褲,球鞋,肆意生長的頭發,兩天未刮的鬍子。
他與這裡格格不入。
銀枝呢?
她在車上睡了三覺,每次都不超過半小時。只要看她睡著了,他便會刻意減緩車速。讓她睡安穩點。所以銀枝的頭發很亂,沒有化妝,甚至衣服上都有汗味與土味。
她也與這裡格格不入。
秦少言最先反應過來,站起迎出來,伸出手臂,要與金世安握手:“老同學,兩年不見了。你一切都好?”
金世安冷淡地撇開眼,專注地看銀枝:“我們走。”
銀枝輕蹙眉,訝然道:“怎麼了?”
金世安說:“呆這我嫌惡心。”
此話一出,引起軒然大波。
王又梅表情一僵,秦少言微笑不變,反而笑意更深。
後面趕回來的高強聽到這話差點掉下巴,急中生智下,他踹了金絲安一腳:“我說這麼多年兄弟了,不就是開你幾句玩笑麼,你就這麼惡心我?好好,以後我都不說行了吧。”
王又梅神色緩和,道:“你對人家說什麼了?看把安子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