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分配到老家的中學任教,但他不願意,要去北京。”
對於音樂愛好者,去北京的話,顯然不是一個人去。
他會帶著他的吉他。
這個男人有野心。銀枝想。
“然後呢?”她問。
“我求他留下,他不願意。為此,我們吵了一架。我太生氣,還感冒了。”
銀枝笑容僵了一下。難怪昨天她病了,海睿都沒來看她。
王:“現在我想通了。他說要等我畢業。”她堅定不移,“既然他等我,我就跟定他!”
尚還年輕的銀枝不知道畢業對熱戀中的情侶意味著什麼。反正高中畢業那天,她有喜有憂,那種滋味,這半輩子都忘不了。
聽完了王樂樂的故事,銀枝重新陷入等待。
中午告別時,金世安說晚上會來找她。
那麼看了那封信後,他還會過來麼。
這一場煎熬沒有經歷太久。下午五點鐘,就有人在樓下喊她了。
洪亮的嗓子,叫她出來的人精神抖擻,充滿力量。
王樂樂自然也聽到了。她豔羨地說:“真好啊,你們同時畢業,不會有我現在的煩惱。”
銀枝笑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跟處物件一個道理。”
金世安神色如常,沒有銀枝擔心的任何表情。
他狗腿地問她現在幹嘛去。
銀枝說餓了,想吃飯。
“出去吃?還是在學校?”
“學校吧。”她不想出去。
金世安心情相當好。或者說和銀枝呆在一起,他心情都非常好。
食堂二樓,金世安跟銀枝說了元旦海鮮的事,算是正式把銀枝介紹入自己的圈子,坐實她正宮娘娘的身份。
“怎麼樣?想不想去?”
銀枝想起那晚來傳話的他室友,笑道:“去啊。為啥不去。”你室友那麼有意思,一起玩玩唄。
美哉美哉地吃過晚飯,金世安提議約個小會,去看一場夜間電影。這次他真的準備好了電影票。電影結束的時間是晚上十點,趕回來睡覺也來得及。
銀枝像很感興趣的似的,問了句:“什麼電影啊?”
金世安說了一個名字,一聽就是文藝片。
“這個導演在國外獲大獎了的,這電影肯定好看。”
銀枝道:“我看過原著小說。主角全家都死光了,你還想去看麼?”
“……”
金世安說:“那電影票我撕了。”
“暴殄天物。”銀枝奪過電影票,攔住路上一對恩愛的情侶。幾句交談後,她把票送給他們。
金世安目瞪口呆:“我買的票,你送人?”
銀枝從書包裡掏錢包:“我補你錢。”
金世安忙說:“別較真,我開你玩笑。”
銀枝本來也沒打算真給。她笑了笑,收好錢包,主動拉他手,說:“走吧,幹正事。”
嗯?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