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看到你了。你什麼專業的,功課很忙麼?”
“忙。”
“忙什麼?”
“賺錢。”看他愣了下,她補充說,“獎學金。”
他忽然笑了:“我以為我話夠少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惜字如金。”
她反問:“你跟所有陌生人都能隨便聊起來?”
他沒答。
她笑著說:“恐怕也不是吧。”
不遠處一個女孩摔倒了,周圍人飛奔去扶。就他倆沒動。
他承認:“是,我不是。”
靠著不亮的燈光,他凝視了會她手裡的煙盒,問:“你抽黃果樹?”
“嗯。”
“我買過一次,抽不慣這味道。一次我室友找我要,我就全給他了。”
“哦。”
“……”
“我們見過三次面了,足夠有緣了吧。我找你要你名字,你給我麼?”
三次?
明明只有兩次。
銀枝踩滅煙頭,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怕你舉報我抽煙。下次有緣再見吧。”
翌日晚上,“祖宗”的電話如期而至。
銀枝聲音淡淡的:“今天你又想問我什麼?”
“明天週末,能不能約你吃個飯?”
“沒時間。”她說。
“你要幹什麼?還缺人麼?”
“不缺。我要去圖書館。”
為了不落下功課,銀枝週末都在圖書館度過。
她的“祖宗”說:“那我就約你在圖書館看個書吧。”
週末的圖書館人也不少,金世安早早來佔了位子,等銀枝來。
銀枝來了,看見他,一時不知道說啥。
金世安:“好巧啊,來看書呀?”
銀枝:“嗯,巧。”
看書的過程真可謂煎熬。
金世安像有多動症,根本安靜不下來,一本銀枝借來的《悲慘世界》被他翻來翻去當扇子扇風玩。
同桌已經投來異樣眼光。
銀枝撕下一張作業紙,寫:安靜!
機會來了,金世安立刻搭上話。他說:無聊嘛。你這麼喜歡學習,看不出來。
銀枝:我也不喜歡。
金世安:???
銀枝:你無聊的話,找些你喜歡的書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