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修的哭聲一頓,然後哭得更厲害。
單俊傑立刻挺身護花,和馬軍對嗆:“你不哭,你有辦法出去嗎?”
“嘿,單俊傑,你什麼意思!”馬軍呸了一聲:“你一頭爛蒜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見天兒的頤指氣使,你誰啊你!”
“馬軍,你他媽的少滿嘴噴糞,老子今天就教訓教訓你。”單俊傑擼袖子就要幹架。
“來呀,怕你不成。”馬軍也擼袖子。
可黑漆漆的,他們誰也找不到對方的準確方位,打是沒法打了,不過一直叫囂罷了。
小黑屋的外面,以丹霄為中心,淩穆愉站在他左側,再左側是張山,博物館裡的妖怪們簇擁在周圍,安靜的聽裡面的鬧劇。
饕餮撇嘴,嗤笑道:“無論過了幾千年,人類還是這麼喜歡內訌。”
它說著話時,小黑屋裡面內訌的人類也聽到聲音,登時顧不上吵架,拼命拍門喊道:“外面是不是有人?求求你開門,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咱們好商量!”
饕餮:“外面沒有人。”
淩穆愉斜睨它——沒有人,難道自己和張哥是鬼嗎?
張山也想斜睨,但不敢。
小黑屋裡的人頓了一下,哭求聲更大。
“這些人肯定沒有學過危機自救課程。”張山點評道:“這樣哭求吵鬧不僅無用,說不定還會激怒歹徒,使自己受傷。”
妖怪們齊刷刷看他:“我們是歹徒?”
張山:“……我們是受害者。”
妖怪們收回目光,張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館長。”白澤淩空踏著四爪,顛顛兒地從前殿跑來,落到地上,“那幾家人已經到了,都在前坪站著。”
丹霄微微頷首,然後廣袖一揮,小黑屋的門瞬間敞開。
傍晚的陽光並不刺眼,照進小黑屋裡卻讓裡面的人瞬間流出眼淚來,單俊傑眯著眼睛走出去,適應了光線看清楚把自己關起來的是誰後,嚇得腿軟摔在了地上。
其他九人的情況也並不比他好多少,抖抖索索的喊道:“尊、尊神……”
“跟上。”丹霄冷淡說罷,轉身往前坪而去。
淩穆愉和妖怪們立刻跟上,張山走在最後,沖面如死灰的十人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看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裡簡直不能更爽。
被這些人鄙視了二十幾年,就數今日最爽,怪道別人說大腿要抱最粗的那根。
單俊傑幾人從地上爬起來,壓抑著心裡的恐懼快步跟上,一直走到博物館前坪,在臺階上看到站在中心禦道上的自家家長,心裡不僅恐懼還絕望。
他們的家長此刻內心也是崩潰的。
家裡的高齡熊孩子作死竟然作到尊神面前,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還是嫌他老子活得太長?
“尊神,小兒無知,冒犯尊神,萬望尊神網開一面。”單再成哆哆嗦嗦朝丹霄跪下,卻被一股無形的力給阻止了。
丹霄沉聲道:“我山海博物館立於臥龍山上近百年,此等挑釁侮辱博物館員工的事情尚屬首例。我聽聞如今科技當道修真式微,不曾想,爾等修士本領高於普通人,不思量捉拿邪妖惡魔維護華國和平,不思量修行己身提高心境功法,倒是欺辱謾罵的本事修煉得十成十。”
禦道上的十幾名中、老年羞愧的低下頭,臺階之上的十人也把頭壓得低低的,看不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