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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鴉載著厲鬼飛了一路,最終降落在停雲山巔。
停雲山常年雲霧繚繞,卻在朦朦朧朧間依稀能瞧見山下景象,蒼松翠竹,鳥雀啁啾,能目睹如此美景,真是做鬼也值了。
然而身邊卻有一位不那麼解風情的厲鬼兄。
黑鴉心道:“一般人看見美景,不都是‘哇!’‘啊!’‘呀!’嗎?這家夥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厲鬼卻只是一直默默望著半山腰處,黑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入眼處是一座古樸的寺廟。
“停雲寺。”厲鬼幽幽道。
黑鴉敏銳的捕捉到厲鬼語氣中的不尋常:“怎麼?”
“不知方丈是否安好。”
哦,原來是老相識。
黑鴉一挑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罷打了個響指,四周景色倏地一變,一鳥一鬼已然身處停雲寺外。
厲鬼無悲無喜地道:“佛門清修,何必叨擾。”
“唉,此言差矣。既是熟人,自然要多去叨擾叨擾。不然吶,這感情就得淡了。”黑鴉從未進過寺廟,倒是十分好奇,隨口接道。
“哦,對了,”黑鴉忽然想起厲鬼兄已然身死,委婉道,“方丈應該不知道你已經……”
厲鬼:“興許吧,許多年不見了。”
黑鴉放心了:“那還等什麼,瞧瞧去!”說罷,抬步便向寺廟而去。
自入門那一刻起,黑鴉便覺有一股力量壓迫著五髒六腑,他勉強調整了一下氣息,雙手運出兩道妖力護住自己和身旁厲鬼,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佛門清淨,廟內三兩小僧正清掃院落,偶有香客擦肩而過,卻是神色匆匆,難辨喜怒。見二人入廟,一僧人立刻迎了上來:“二位施主此來為何?”
黑鴉時刻秉承烏羽妖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優良傳統,客客氣氣地雙手合十回了一禮:“打攪大師了,在下與友人皆是修行之人,然在修行途中卻偶遇瓶頸而不得解。如此數月有餘,實在困頓,故此前來拜訪方丈大師,萬望指點一二。”
“原來如此,來者皆是客,請。”
那僧人生的白淨,說話和煦好聽,一言一行都使人如沐春風。黑鴉笑眯眯跟在那人身後,竟覺有些飄飄然,腳下如同踩在棉花上,無處使力,卻又恰到好處地讓人沉醉其中。
轉過一處迴廊,本是清靜之地,簷牙高啄處,卻落下幾片碎瓦,恰巧落在黑鴉頭上,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烏羽妖王砸了個七葷八素,黑鴉甩甩頭,剛要發火,回首便瞧見厲鬼站在轉彎處抬頭正瞧著什麼。黑鴉湊過去想看個究竟,便聽轟隆一聲巨響,那落瓦的屋簷整個坍塌下來,卻又最終漂浮在半空中。
不對勁。
不遠處的僧人依舊一副和善模樣,笑容卻像是畫在臉上似的,眉目彎彎,令人遍體生寒。
黑鴉一個機靈,即刻進入戒備狀態,他運起妖氣將二人籠罩其中。面前那僧人的面容愈來愈模糊,最後扭曲變形,連帶著迴廊乃至整個寺廟都呈現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之中。
黑鴉展開雙翅欲飛出幻陣,扭曲的空間中穩步走來一人,迷霧消散間,那人袈裟翩飛,連同那曳地山羊鬍與長壽眉一同浮動——正是方丈。
“妖孽,竟敢擅闖佛門禁地,該當何罪?!”
黑鴉冷不丁聽了一耳朵那老山羊鬍的陳詞濫調,當即假模假樣地把臉皺成一團:“老先生,別動怒啊,不過是來認個親,何必如此呢。”說罷,又十分玩味地一笑,一個閃身便將身後的厲鬼露出來給方丈看。
與此同時,方丈手中出現了一杆錫杖,二話不說便向厲鬼這裡砸來。
“唉、唉!”黑鴉眼見著那錫杖就要砸中厲鬼了,即刻縱身一躍,將厲鬼撲倒在一旁,還不忘用自己做墊背以免對方受傷。
“嘶,”黑鴉痛得抽了口氣,對厲鬼道,“大哥!你倒是躲一躲啊!”
還未等厲鬼應聲,那錫杖又轉了個彎,向二人襲來。幸得黑鴉反應敏捷,抱著厲鬼向側方一滾,險險避了過去。趁著下一波攻勢之前,黑鴉率先展開翅膀,兩爪提起厲鬼朝著方丈飛去。
“老先生,好好瞧瞧,這人眼熟嗎?”黑鴉提著厲鬼在方丈眼前左搖右擺,方丈卻無動於衷,又運起錫杖向二人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