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親的不急不緩,卻又碾得很重,特有的氣息籠罩過來,蘇嫋下意識向後躲避,卻被扣住後腰。
皇長子略放開讓她喘口氣,語調微啞:“不是你邀請我,這會兒躲什麼?”
蘇嫋錯愕又氣結:“我何曾邀請你?”
“方才嫋嫋抬起下巴看著我滿眼期待,分明是在索吻,我又怎能拒絕?”
蘇嫋察覺到腰側的手收緊,將她往前按去,忙反駁:“我沒有,我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殿下你……我有事要說!”
情急之下蘇嫋一把將人抵住尋了個藉口,實在是被他這樣抱著,全身都被冷冽氣息籠罩的感覺讓她心慌腿軟。
謝沉硯竟也好脾氣,沒再繼續,而是垂眼看著她:“何事?”
蘇嫋猛地想起什麼,立刻順著先前的話頭問道:“殿下開春要讓舒大哥去豐州剿匪嗎?”
一句話,先前還滿眼溫和的皇長子,周身氣息頓時冷了下來。
蘇嫋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尋了個十分差的話題,心裡有些擔心這人又與她較勁……正想著要如何矇混過去,卻見謝沉硯又笑了笑:“不想讓他去也簡單,到時候我替他去便是了。”
蘇嫋一愣:“啊?”
謝沉硯看著小孔雀,神情認真:“你不是不想讓你的舒大哥涉險,朝中瞭解那邊又適合去剿匪的人便是他,若不讓他去……那我便只能自己去了。”
蘇嫋怔怔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
謝沉硯看到小孔雀有些無措的神情,心裡緊繃的地方終是鬆緩不少。
至少,她對他也不是全然冷心無情。
“我都答應嫋嫋這件事了,嫋嫋是不是該好好謝我?”
謝沉硯語調悠然……這些日子下來,蘇嫋又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若是真的順著他的話謝他,就好像她真的很高興讓他代替舒玄清涉險一般。
搞不好這人又要借題發揮。
蘇嫋有些不知如何應對,說不出話來,便只能別開臉訥訥道:“我並非是想讓你替他涉險……”
一慣張揚的小孔雀難得露出這般理虧又心虛的神情,偏開頭,將白皙纖細的脖頸暴露在他齒端。
皇長子的視線頗有些艱難的從小孔雀頸側移開,卻又不期然落到她的珍珠耳扣上。
瑩潤的珍珠在燭光下散發著柔光,襯得那耳垂愈發白皙可人。
終是沒忍住,皇長子輕咬住那珍珠,連同小巧柔軟的耳垂一起……
蘇嫋驀然一驚,那毛骨悚然的氣息讓她不受控制有些腰身發軟,等回過神來,便是又驚又羞惱:“你做什麼!”
大皇子心知自己方才有些孟浪,略移開視線,嗓音低啞:“這珍珠盈潤剔透很是可愛,抱歉。”
蘇嫋咬牙:“你喜歡那給你戴!”
謝沉硯便挑眉看著她:“可……”
蘇嫋正忍不住想罵他,卻不料身上忽的一輕,便被謝沉硯毫無預兆抱起來放到書案上。
他拿起旁邊茶杯輕啜了口,然後說:“時候不早了,讓相禮送你回去。”
蘇嫋臉也紅的厲害,可偏偏這偽君子才做了那樣孟浪的事又裝出這副正經模樣來,藉著坐在桌上的高度優勢,她抬腳踢了他一腳,不等人反應過來便跳下書案轉身登登跑了出去。
謝沉硯膝蓋被踢了個鞋印子,垂眼不緊不慢撣了撣,唇角緩緩翹起……